杜伽警官曾經想象過成為一位好警察。
起碼,在他警察生涯的第一次出勤之前,他這麼想過。
至今,他都忘不了那次別開生面的歡迎入夥儀式。
那天他被前輩帶到了一個虎爪幫經營的俱樂部。
早上還和藹可親的前輩直接換了一副面孔,
他站在自己的面前,面色陰沉,眼神中透著冷酷與貪婪。
“小子,從今天起,你就不再是那個單純的菜鳥了。”老警官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周圍火熱的氛圍,都抵擋他言語中的冰冷。
雖然當時的杜伽警官意識到了情況不對,但為時已晚,他的身後已經有一位虎爪幫幫眾將槍口抵住了他的後腦勺。
杜伽警官臉色變得慘白,機械的內分泌系統都無法阻止冷汗浸透他的後背。
老警官走到他面前,繼續說道:“你要麼加入我們,一起享受權力和財富,要麼……”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兇狠。
在恐懼和誘惑的交織下,他最終嚥了咽口水緩緩地點了點頭。
老警官見狀,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微微抬起手示意,虎爪幫也收起槍。
“很好,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的一員了。記住,守口如瓶,忠誠於我們這個團體。”老警官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又恢復了和藹。
周圍的氣氛驟然間輕鬆起來,大家再度沉浸在歡聲笑語之中。
與此同時,一抹詭異而扭曲的笑容悄然爬上了他的面容。
他都不知自己為何而笑,或許是因為周圍人都在笑,不笑一下會顯得不合群吧。
隨後,他見到了那個宛如魔鬼般的男人——正法承太郎。
在對方的“邀請”下,他沒有選擇地參與了一場超夢的錄製工作,而他就是主演。
之後的記憶猶如一團被狂風肆意揉擰的亂麻,無比扭曲、瘋狂且混亂。
憤怒似熊熊烈火,恐懼如幽深寒潭,兩者混雜在一起,讓他的神志如同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孤舟,恍惚不清。
在絢麗燈光如同璀璨星辰包圍的大床之上,他只記得從他身下傳來的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救聲,好似受傷小獸的哀鳴;
以及一切結束之後,在床上那一具已經被折磨得扭曲變形的小男孩屍體,彷彿被惡魔肆意擺弄過的殘破玩偶。
那日,小男孩在最後一刻的眼神,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刃,無數次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從噩夢中驚醒,渾身被冷汗溼透。
他的超夢錄影還收錄在承太郎的辦公室,他似被獵人掌控命運的困獸,把柄被人緊握,無法掙脫。
對方的要挾如沉重鐵鏈,勒得他喘不過氣,被迫聽命,如陷無底泥潭,越是掙扎陷得越深。
這種負面的情緒使得杜伽警官越發暴躁,平日裡那點剋制與理智早已消失不見。
他動輒就對下屬大發雷霆,肆意大罵,言語中滿是侮辱之詞。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如同尖銳的利箭,無情地射向無辜的下屬,給他們帶來深深的傷害和恐懼。
所以,杜伽警官今天被人打了。
杜伽警官之前正坐在警車裡,聽著警隊廣播,思緒微微飄遠。
突然,“咚咚”幾聲清脆的敲擊聲傳來,有人敲了敲警車的車窗。
杜伽警官皺起眉頭,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影站在窗外,卻因為光線和角度的問題,完全看不清小夥的面孔。
只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笑嘻嘻地說著:“警察蜀黍,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杜伽警官先是一怔,隨即便被一股怒火填滿,開什麼玩笑!竟有人來開如此無聊的玩笑。
正當他準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