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樣了?”
惠子在車身的搖晃中漸漸恢復了意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只見一個小女孩正滿臉擔憂地輕輕搖動著她的身體,好像是正在試圖叫醒她
惠子徹底清醒過來,剎那間,她如一隻受驚的貓,全身毛髮似乎都要豎起,肌肉緊繃,迅速做出防備姿態。
眼睛警惕地審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動靜,彷彿危險隨時可能從某個角落襲來。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惠子的話語中帶著滿滿的質問,聲色俱厲。
小女孩聽到這般質問,一時間不知所措,囁嚅著:“我……我不知道……我……”
說著說著,淚水就不由自主地開始滴落,最後終於逐漸控制不住,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小女孩雙肩劇烈顫抖,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滾落,小臉漲得通紅,鼻子不停抽吸,發出的嗚咽聲似受傷幼獸的低吟。
那悽慘模樣宛如被遺棄在荒野的雛鳥,孤獨又無助。
惠子望著她,心中的堅冰漸漸破碎,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她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曾在陌生與恐懼中彷徨,那份無助與眼前小女孩如出一轍。
此刻,她更加篤定對方只是個在這混亂中迷失的普通孩子。
這位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大女孩,此刻終於展露出內心的柔軟。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試圖以一位成熟大姐姐的模樣,輕聲細語地安慰起眼前正哭泣的小女孩。
與此同時,惠子已將自身處境梳理清晰。
她察覺到植入體遭人暗中篡改,輸出功能被強行鎖定,隨身攜帶的武裝也被悉數沒收。
如此情形下,想要在短時間內覓得逃離之策,難。
惠子也知道了,小女孩名叫朝君。
她偶然撞見碼匪在搬運自己,之後便也被帶到了此處。
實際上,她也僅僅比自己早醒來片刻而已。
所以也並不比自己知道的東西多。
“沒關係,別害怕,我相信姐姐大人會來救自己的。”惠子安慰著朝君,或者說也在安慰著自己。
“姐姐大人?”朝君怯生生地說道。
惠子繼續說道:“姐姐大人超厲害的,在2070年,第一次在東南亞打自由搏擊就得了冠軍;
2073年打贏了日本重炮手雷龍,接著連續三年打敗所有日本空手道高手,贏得全日本自由搏擊冠軍……”
雖說這些不過是在“危險女孩”群體裡玩笑性質的編排之辭。
乃是忍的同屆校友調侃於她,笑言她分明是個暴力狂,卻還硬要偽裝成淑女。
誰料,竟有不少懵懂無知的萌新信了這些不實傳言,將其視作確鑿之事。
很明顯,惠子就是其中之一。
“好厲害,就和我哥哥一樣!”朝君聞言說道。
“你哥哥?”
“我哥哥也超厲害的!”
緊接著,朝君也分享了很多李愉的事情,小女生般的閒聊,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
“哇,那你哥哥也好厲害,不過我還是覺得我的姐姐大人厲害一點!”惠子驕傲地說道。
就在此時,房間的鐵門被硬生生的掰開,一張疲憊的面孔出現在了惠子面前。
“姐姐大人!”惠子驚撥出聲。
來人正是四合院·忍。
“撤!”簡潔有力的命令如利箭劃破空氣。
“是!”惠子聞言下意識回應道。
“那她?”隨後,惠子又看向了一旁有點怕生的朝君,語氣帶著一絲猶疑。
“帶上。”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下達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