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了,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男青年打斷他,說“別說了!林伯,你去父親的書房隨便找個上了年份的物件給他。然後王先生是吧?從今以後希望你別再過來了,我們張家不歡迎你!”
陳緣慌了,說“不是!我……我不太懂東陸的事,而且我不太會說話,我……。”
何然拍了拍陳緣的肩膀,小聲說“沒事,就這樣,挺好的。”
陳緣瞪大眼睛看向何然。
何然說“誤打誤撞,你把一個冒失的西陸人演的淋漓盡致,還讓張步光的兒子配合你演了一齣戲……這戲估計就算是夜不收也看不出來問題。所以回去吧,明天早點來登門謝罪。”
陳緣懂了,這下理由什麼的也都有了。雖然他還是心懷愧疚,但也正是這份愧疚,讓暗中盯梢的夜不收沒發現任何異常問題。
隨後二人轉身離去,並未等林伯拿東西出來。
只是在徹底離開這個路口前,陳緣還回頭遙望了一下張家緊閉的大院,臉上愧疚與失望並存,讓何然在心裡直呼高手。
而在暗中,夜不收的眾人將陳緣他們的行動與表現上報。經過資訊部的匯總,一份完善的資料與行程表,以及分析報告,出現在了左闢疆的桌子上。
左闢疆先是自己將檔案看了一遍,隨後便將檔案送去會議室。在那裡,駐守帝都的夜不收統領,以及其他幾位夜不收總旗,已等待多時。
“王皮特,男,晉陽王氏的族人,父親是王千行,今年二十二……。”
“因為父母感情不和,王皮特三歲時便被母親帶往西陸常住,期間曾隻身回來過了幾次年。也正是這幾次年,他認識了東陸的瓷器,並從此幹起了瓷器生意……。”
“此人在西陸的經歷不詳,但他手下的商行確實在同慶活動過。至於他有沒有與張步光接觸過……我覺得是有的,這樣也能解釋他身上一些夜不收的特性。”
“不!不能這麼解釋!洩露軍事機密是大罪,而張步光已經殉國,大家能這麼對待戰友?”
“那你自己去調查吧。查一下為啥這個王皮特這麼像夜不收的人。”
“就是!讓你出席一下招待宴,結果沒事非要惹事!居然上報在萊茵帝國的訪問團中,發現了疑似夜不收的叛徒……現在上面在催結果了,你去搞定啊!”
……
一眾夜不收的高官圍攻左闢疆,讓他的臉色漸漸掛不住了。
左闢疆憤怒的說“收集情報防範特務,本就是我等的職責!怎麼?我履行職責還有錯是吧?”
一名年長的夜不收總旗提醒道“沒錯。但我也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這裡是帝都,是天子腳下!滿街的公卿與權貴!很多事你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被捲入朝堂鬥爭,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左闢疆被氣笑了,說“就憑王皮特?”
統領嘆道“表面上這是王皮特,一個小卒子。但在那些大人物手裡,你敢賭他頂的是什麼位置嗎?車馬炮?甚至是將?”
一眾總旗來了精神,朝統領作揖,說“大人莫非聽到風聲了?”
統領說“沒有。但一個隨團顧問,來到東陸後沒隨一次團,而是天天收購瓷器,這本就值得懷疑。而且他還會夜不收的技能,還不怎麼遮掩痕跡……關鍵是我們還沒在夜不收的資料庫中,找到與這個王皮特相似的人……你們不覺得有鬼嗎?”
左闢疆皺眉,說“正是因為有鬼,所以我們才需要調查啊!”
統領又是一嘆,說“傻孩子,這是天子腳下。滿城公卿與權貴雖然看似風光,但背後與誰沒帶點影子?誰的腳下又沒一點血腳印?有鬼就查的話,你是想在帝都引爆一場震動整個東陸的地震嗎?就不怕還沒引爆地震,就先被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