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本身就是一種思維捆綁,芸芸眾生,芸芸眾口,芸芸眾思想。
那些人總想試圖用閒話來捆綁別人的行為,來達到自己的心情愉悅。
憑啥?
束長安從不會被閒話捆綁,她要做的事情,太上老君發話,她都會跟對方掰扯掰扯。
安魂咒了(liao),束長安起身去了外面。
束言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鬆緩下來,肩膀也隨之往下塌。
剛找到自己舒適的姿勢。
胳膊忽然傳來劇痛。
他心神一凜,側頭看去。
便見束長安手裡拿著一根新折的梅樹枝條。
她冷著臉,揚起手中的梅樹條,狠狠抽在他的小腿肚上。
“妹妹!”束言驚了:“你為何要打我?”
“打你?”束長安一聲冷笑:“從今天起,你要習慣捱打,因為我要讓你接替大哥,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束言:“……”那還不如打死他算了, 他早已爛進淤泥,怎麼可能成為大哥那樣的人物。
束長安僅用眼角餘光,便知束言心裡憋著的是什麼臭屁。
“站好了!”她用樹條指著他的小腿肚:“後腿貼牆,肩膀貼牆!”
束言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反應率先臣服,按照束長安所言,老老實實站著。
不是束長安心狠。
束言常年自卑,養成了肩膀內扣,弓腰駝背的習慣。
明明是一米八往上的大高個,偏偏佝僂的像個老頭子。
瞅瞅人家顧九淵,長身玉立,劍眉鳳目,自信的洋洋灑灑,符紙擦腚他是順手順腚。
想起顧九淵,束長安就想起北腔關, 想到自家大哥,心裡一陣煩躁。
很快。
杜氏就讓家奴將杜家今日的飯銀送來了。
雖然不多,請泥瓦工付個定銀還是夠的。
束長安收下銀子,折身去靈堂小間換衣服。
她要出去找泥瓦匠修葺南院,這身道袍太扎眼。
對於修葺一事,她不太瞭解。
以前修葺道觀時,觀主會讓他們出銀子。
她只需要將銀錢交給觀主即可。
現下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一頭霧水。
束長安想想便覺得有些犯愁。
最好是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個全包的活頭。
能省不少心。
就是要多花些銀子 。
她將顧夫人送的成衣換上。
衣料柔軟,很是合身。
煙青色的布料上, 梅花若隱若現。
束腰寬袖,顯的本就纖瘦的身材,細腰更是不盈一握。
她甩了甩袖子,穿慣了粗麻道袍,這麼柔軟的料子,讓她有些不習慣。
暗笑自己,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她轉身出了小間。
束言聽見聲音,偷偷側頭看來。
呼吸一窒。
這……還是他的妹妹嗎?
她的妹妹,原來這麼好看。
她的妹妹,原來不是男人婆。
束言忽然有些自慚形穢。
若是家中有人撐腰,妹妹過得那錦衣玉食的日子,比束若雲不知美上多少。
他確實要好好改變了。
父親偏心,大哥和娘都不在了。
這個家的頂樑柱,只有他了。
看著看著,束言漸漸紅了眼眶,暗恨自己無能。
“怎麼?這麼好看?都看哭了?”束長安冷斥一聲:“站好了!”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