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就算將這個女兒打死,都挽不回他的聲譽。
偏偏。
現在全京城的眼睛都在看束府。
顧家那個潑婦又跟護眼珠子似的, 護著束長安。
這口窩囊氣 ,他嚥下去拉嗓子,吐不出去哽嗓子。
束若雲眼瞅著束國年偃旗息鼓,眼珠子一轉,又道:“姐姐,不是我們懷疑你,你所行所為,哪一樣,乾的不是丟府里人的事兒?”
“妹妹的丫鬟告訴妹妹,她們現在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呢……”
“妹妹啊,”束長安聲音極冷:“勞煩回去告知杜氏,你今天讓我很不高興, 所以,讓她將我孃的陪嫁的鋪子收拾收拾,我準備接手了。”
“我……”束若雲登時慌了:“……姐姐不可!”
“呦呵,”束長安笑的嘲諷:“那是我孃的東西,有何不可的?”
這個家的每一個人,平時日子過的太猖狂了。
她只想趕緊查出束律風死因,離開這些腌臢的人和事。
一人在外的日子,雖然清苦,勝在逍遙自在。
什麼外男,什麼名聲,她通通不在乎。
可她發現,她這次回府,無形中,成了許多人的假想敵。
“聽說這些年,府裡開支靠的全是我孃的嫁妝,本來呢, 我沒將心思放在你們身上,可是你們蹦躂的太歡了,
那就將這些年,吃下去的, 喝下去的,全部都給我吐乾淨了!”
“我……”束若雲這次是真的慌了。
朱蘊留下的鋪子,是她將來的嫁妝。
束國年養著府裡這麼多人,哪有銀子家產給她做嫁妝的。
杜氏也早就說過了,九間鋪子,有她五間。
“為父吃下去的, 也要吐出來?”束國年眸光泛著冷意,死死的盯著束長安。
束長安雙手負於身後,迎上他的目光:“束大人軟飯硬吃的, 很有骨氣嘛!值得表揚,值得讚美!值得推崇效仿!”
“來人!”束國年被這個狼心狗肺的女兒氣的沒了理智:“你這個瘋畜 ,不感念為父之恩,在府裡亂咬一通,為父今日就替天行道!”
“將束長安拖出去,杖斃!”
父親杖斃女兒。
此事傳出去不好聽。
卻也比她一日一日的在府裡攀咬,幹出更多敗壞門楣之事要強。
家丁手持棍棒繩索氣勢洶洶推門而入。
束長安嘴角揚起一抹邪笑:“說不過,就動手,吃了別人東西不想還,就將對方打死,束國年啊,你死後定會落入阿鼻地獄,去那淒寒苦楚之地,挨餓受凍啊!”
“將她的嘴堵上!本官現在不想聽到她的任何一句話!”束國年揮著手怒喝,整個人狀若瘋癲。
束長安忽然正了神色:“你若真因此事打殺了我,閻王薄子上,都記著呢,按照陰間律法,你確實會被打入……”
“閉嘴!”束國年大手一揮,將書案上東西全部揮到地上, 整張臉氣的通紅:“你給本官閉嘴!”
束長安這次很乖,乖覺的閉上了嘴。
她觀束國年面色, 有氣死之兆,束國年還沒有親手處置杜氏,他還不能死。
家丁已經到了近前,束長安手剛摸到腰間的鞭子。
便有小廝在門外傳焦急稟報:“大人!門外來了好多人!”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