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長安輕咳兩聲。
趕在束國年開口前道:“你說的誘惑是什麼呢?”
她抬手指著小白臉:“他比束大人年輕?英俊?體力好?還是懂的討你歡心?”
束長安句句疑問,句句卻在意有所指的肯定。
束國年險些垂死夢中被氣死。
默默站在一旁的李進:“……”
腦海中忽然想起在三清觀時,他偷符紙的一幕。
現在回想,自己當初真是不知者不畏啊。
“賤人!你跟你那個娘一樣賤!你就該死在外面!”杜氏轉頭怒視束長安,破口大罵。
束長安像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垂眸望著她:“你昧下束府送往三清觀的銀子,就是想讓我死在外面是嗎?”
“我……”提及此時,杜氏忽然梗住了,她帶著泣聲去抱束國年的腿:“老爺,妾身知錯了,你看在妾身這些年,為你生了兩女一子,為你操持後院的份上,您饒妾身一次好不好?”
“你操持的是你杜家的後院,如今看來,你那兩女一子的父親是誰,還有待商榷。”束長安繼續添油加醋。
“夠了!”束國年怒喝一聲, 不知喝的是誰。
他垂下眼皮,看著趴在他腿上, 乖巧的像是做錯事的小貓般軟弱的杜氏。
心頭五味雜陳。
他緩而慢的抬起手,掐在杜氏脖子上,漸漸收力。
杜氏漲紅著臉,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在這個時代,妾本身就沒有地位
偷情被抓,束國年就算現在杖斃了她,她的孃家都不敢有半句說辭。
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忍。
等束國年心口的那口氣消了,事情才會有迴轉的餘地。
脖子上的那隻大手,漸漸收緊,她越來越難呼吸。
姦夫見此,更是嚇的瑟縮在牆角。
束長安像是看古裝劇般,淡淡看著這一幕。
就在杜氏即將氣絕時,束國年忽然將她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砸在牆上。
杜氏狼狽的趴在地上,捂著嗓子,歇斯底里的咳嗽呼吸。
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細微的笑意。
她知道,她賭贏了。
束國年捨不得殺她了。
杜氏多年來察言觀色,對束國年的脾性瞭如指掌。
下一刻。
束國年猛地站起來,臉色陰沉的來到小白臉跟前。
小白臉嚇得縮在角落裡不敢動。
束國年從鼻翼中發出一聲冷哼。
抬起腳,精準的抵在小白臉的脖子上。
束長安能看見他因為用力,緊咬的下頜骨。
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極輕。
卻傳入了在場之人的耳中。
等束國年收回腳的時候,小白臉沒有半分掙扎的癱軟在地。
面對此情此景,杜氏好似一點都不驚訝。
她爬到束國年腳邊,像條溫順的小狗:“老爺,是妾身犯賤,不甘寂寞,你饒了妾身好不好?”
束長安擰著眉,看著這一幕。
總覺得束國年和杜氏之間的相處,有些怪異。
這個時代的男子,個個都是大男子主義。
女子地位幾乎低進塵埃。
男人們,從小撒泡尿都會被誇尿的遠。
從小到大都在膨脹中長大。
他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妾跟別人苟合?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