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今日前院束大人斬殺了貼身伺候的小廝,聽說還將杜氏打了一頓。”香玉眼睛裡裝滿八卦之光。
束長安點點頭。
束國年這是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開始往下壓了。
身為這麼一大家子的一家之主,很多時候,行事要雷厲風行,有規矩,則成方圓。
束國年優柔寡斷,既要又要還要。
偷人這種事情, 她不相信杜氏是第一次。
只是這一次,被她抓包了而已。
有一有二就有三。
杜氏這種人,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
假以時日,更會變本加厲。
她行至石桌邊坐下,沉思著束國年和杜氏之間的關係。
經過今日之事,她發現束國年和杜氏不僅是夫妻關係這麼簡單。
他和杜氏之間,在互相制衡。
“墨溪大人,”束長安視線落在墨溪身上:“對於狀告我之人,你有沒有猜測?”
墨溪收回手逗大郎的手,斜眼看了過來:“我的任務就是觀察你有沒有壞了規矩,其他的一概不知。”
束長安白了他一眼:“行行行, 那你就好好看著我,過幾日我要去北腔關了,按照規矩,你也要同行。”
“北腔關?”墨溪面色一變:“你去那裡做什麼?”
香玉上前給束長安倒了杯熱茶,雪芙進屋拿了個暖爐遞給束長安。
束長安心頭一暖,一手接過暖爐,一手接過茶盞:“辛苦你們了。”
雪芙和香玉齊齊笑道:“小姐客氣了。”
話落,二人識趣的走到遠處去看武鳴做事去了。
“顧九淵的五千武淵軍,我大哥身上的邪炁,都和北腔關有關,墨溪大人可知曉北腔關發生過什麼?”
束長安接著方才的話頭問道。
墨溪對北腔關,似是很忌憚,他嘆了口氣,“人間的王爺, 可真是厲害,那種地方都敢去,北腔關啊……我家王都不敢去呢。”
人間竟然還有閻王不敢去的地方。
束長安心底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那裡,對人和陰魂都會造成傷害?”
“何止啊!”墨溪抬起一條腿,搭在旁邊石凳上;“雁過留魂,風過迷途,雨不浸土,雷不入境。”
束長安眉心擰了起來:“那地方歸誰管?”
人王管人間,閻王管陰魂,他們都有各自的管轄範圍。
北腔關這麼兇險的地方,其管理者應該知曉那裡曾發生過什麼。
“無人管。”墨溪垂著眼皮,看著自己的膝蓋,“自我成為陰差,就知,那地方,是一個無人管轄的區域。”
“敢問墨溪大人,做陰差多少年了?”
墨溪想了想, 悵然道:“人間二十載,陰間剛滿月。”
話落,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北腔關真如墨溪所言,那般兇險。
當年定是有熟悉那個地方的人,將顧九淵引了進去。
才會導致顧九淵的武淵軍全軍覆沒。
這種地方,就像後世的百慕大,西遊記裡鵝毛飛不起,蘆花定沉底的流沙河。
而從那裡回來的顧九淵和束律風,身上都帶著變異的黑炁……
“想什麼呢?”墨溪將束長安從思緒中拉回:“不要想了,我王都不敢去的地方,你們不去就行了。”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