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長安淡定的將一沓紙錢丟進火盆:“我是你妹妹,永遠都是。”
束言抿了抿唇,沒有再問。
兄妹倆,又守了束律風一夜。
翌日,大霧。
天剛微亮,顧府就來人幫忙抬棺了。
這一次,束長安沒有用束府的人,由著顧府下人,身著素衣,將束律風抬出束家。
顧夫人選擇的冰窖, 就在顧九淵口中那處沒人住的府邸裡面。
府邸偏僻,距離束府還有一段距離。
束長安跟在棺後,默默唸著安神咒。
束言則守在棺材一側,謹慎的觀察著,生怕出現一丁點差池。
有時候,怕什麼,反而來什麼。
就在棺材即將到達顧九淵府邸時。
一名男子,一絲不掛,身上畫滿了符文,站在府邸門口。
見束律風的棺材來了,他雙臂張開,嘴裡“阿巴阿巴”說著什麼。
“妹妹!”束言焦急大喊。
棺槨厚重,擋住了束長安的視線,等她看見前面之人時,面色也是一瞬間的慘白。
下一刻。
束律風的棺蓋“砰”的一聲飛了出去。
把棺人常年把棺,也沒見過這種事情。
當即丟下棺槨,撒腿就跑。
沉重的棺槨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如雷般的悶響。
“二哥!快走!”束長安大喊一聲。
前面那人隱藏在霧氣中,束長安還是看出來了,那是杜氏的弟弟杜長弓。
匆匆一眼,她看見對方身上用血畫滿了符咒。
如果她沒有看錯,杜長弓身上畫著的是四煞厄符。 那不是普通的四煞厄那麼簡單。
將四煞厄畫在人的身上,那人便會成為四煞厄的祭品。
她曾聽師父說過,將自身獻祭給四煞厄的人,會在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
鮮血流的越多,四煞厄的符咒越強。
束律風一直有她的安神咒鎮著,這段時間,身上的黑炁從未離體。
黑炁一旦接觸到活人殉祭的四煞厄,便會衝體而出。
利用束律風的軀體,傷害至親至愛之人。
“嘎嘎嘎~”沒了舌頭的杜長弓,隱藏在霧氣裡,笑聲像是成了精的烏鴉。
伴隨著杜長弓的笑聲,束長安看見,一直躺在棺內的束律風,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鼻息翕動,尋著束言的氣味,直直從棺內朝著束言的方向跳了過去。
“二哥!快跑!”束長安大喊。
束言這幾日跟著顧九淵的暗衛訓練,雖然很吃力,卻從不偷懶。
身體比以前靈活了許多。
他就地一滾,滾到了束長安身邊,聲音帶著極度驚駭下的顫音:“妹妹……大哥怎麼了?”
“那不是大哥。”束長安微微眯眼,從身後拔出了桃木劍:“那是四煞厄勾來的惡靈!”
說著,她手執桃木劍,劍尖直指束律風:“識趣的,早早離開,莫要傷了我大哥的身體。”
束律風睜開蒙著白紙般的眸子,朝著束長安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左右歪了歪腦袋,細細觀察束長安。
鼻子又動了兩下,忽然露出一個詭異恐怖的微笑,朝著束長安撲了過來。
束長安常年跟這些東西打交道,也不是吃素的。
她咬破手指,指腹在桃木劍上劃過,在束律風硬如鐵的爪子揮來時,用劍格擋。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