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淵行事,不需要你服,他只要從。
明白在束長安面前,管好自己的嘴巴即可。
他們停頓片刻。
縣令緩緩開口,端出了官架:“男子抱孩子先走,沒得商量!”
束長安笑了笑,伸手收回了山鬼花錢。
山鬼花錢落下,被灼燒的地方迅速恢復原樣。
穹頂之下, 人心各異。
卻是出奇一致的惡。
束長安扯著顧九淵的衣袖,轉頭朝客棧方向走:“好,那咱們就都死在這裡吧。”
顧九淵刻意落後一步,任由束長安牽著他。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這種感覺,好像洞房花燭時,二人手牽著紅帶往房中走。
束長安為人耿直,沒有顧九淵那麼多花花腸子,她尋了一處桌子坐下。
淡定的等著外面那群人商量。
和惡人共事,就要做好與虎謀皮的準備。
“他們若是同意我的提議,我們就按計劃行事。”束長安眼神看著門外,緩緩道。
顧九淵清了清嗓子,正正經經的和束長安分析眼下:“他們會同意的, 畢竟, 你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他嘲弄的挑了挑眉,“只是過程不會那麼順利罷了。”
常年征戰,什麼樣的陰謀詭計都見識過。
那些人在他的眼裡,不足為懼。
“若是發生意外,你就帶著她們先走,不要管我,我自有辦法逃出去。”束長安擰著眉。
顧九淵挺直了脊背:“那怎麼行,本王若是將你丟下,和外面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束長安詫異的朝他投來詢問的目光:“我方才說的計劃,你是不是沒聽見?”
顧九淵尷尬的又咳兩聲:“聽見了聽見了,婆婆媽媽的。”
束長安在顧九淵身上,紅果果的看到了:聽見了,但,不會做。
瑪德。
好像掐死啊~
得虧他是王爺,得虧他有一身武藝無人敢惹。
就他這德行,人生中少了哪一樣,他都活不到現在。
束長安忍了忍,愣是憋住沒吭聲。
此時。
縣令忽然邁著官步走進了客棧。
他繃著臉,坐在了二人上位:“本官同意你方才所說,但是,本官有一個要求……”
他的“但是”剛出口。
束長安就抬手打住了他:“縣令大人是不是對眼下的情形有誤解?咱們都被困在此地,而能出此地的只有我。”
說完,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只有我!”
縣令噎了噎,將“但是”嚥了下去:“好,那就按照 你說的辦。”
束長安揚了揚唇角:“好,既然如此,小道便勉勉強強救你們一命。”
地方官的官威,總是比上面的人還要大。
這就是所謂的, 閻王好鬥,小鬼難纏。
縣令的官威被束長安一再挑釁。
可他也只能硬生生憋著。
只能在心裡期盼事情順利,到時候……
一個小丫頭而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細皮嫩肉的,看上去就是那種能在床上將男人魂勾了去的。
落在他們手心,還不是任他們拿捏揉搓?
縣令心裡這般想著,面對束長安的挑釁,沒了方才的暴怒。
束長安帶著一群人,來到了藤蔓邊緣。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