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發出陣陣唏噓。
束長安無語凝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裝死。
為墨溪默哀。
好好的解釋解釋不就行了。
他非得去惹顧九淵,也是自己賤的。
顧九淵扔了墨溪,轉身回了束長安房裡,將門關上,又重新站在了束長安床邊。
那樣子,就是倔強的想要一個解釋。
束長安掀開眼皮,剛想罵他幾句,想到他剛剛扔墨溪的樣子,忍住了。
十分好脾氣的直起身,盤腿坐在床上,拍了拍床邊。
顧九淵頓了頓,欺身坐下。
不說話,就生氣,大朗都能看出來的那種生氣。
束長安壓低了聲音,用只有 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隔壁那些人的包袱裡,有女人唱歌,我和墨溪在看發生了什麼。”
顧九淵看了一眼什麼都看不到的牆壁,臉色更黑了。
他是三歲小孩嗎?
這是生騙啊!
束長安見此,嘴角扯了扯。
本來覺得 很多事情沒有解釋的必要。
可方才顧九淵二話不說,就扔墨溪的場面,著實是令人心驚。
她緩緩的將墨溪的事情細細解釋了一遍。
包括方才墨溪剛剛解鎖的開幻境。
顧九淵越聽,心裡越舒服。
尤其是束長安這麼柔柔的跟他說話,讓他有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正說著,墨溪陡然出現在二人面前。
氣勢洶洶的插著腰,眉宇間全是水漬,他吹了吹鼻尖的水珠,恨聲:“這麼不尊重本差的嗎?”
這麼好的氛圍,就這麼被墨溪打斷了 。
顧九淵黑漆漆的眸子,染上不滿。
他站起身,揪著墨溪,開門,扔人,一氣呵成。
扔完,又回來坐在束長安床邊:“你繼續說。”
束長安吞了口口水:“你 就不怕得罪了他,死後他在陰間路上給你找麻煩?”
那可是陰差啊,陰魂見到都要給幾分臉面的。
顧九淵滿不在乎的道:“不想當閻王的小鬼,不是好小鬼。”
束長安:“……”她竟然無言以對。
這貨在陽間為王,死了還想著去搶閻王的位置?
果然,強者,無論走到哪,都是強者。
束長安整理了一下思緒,言歸正傳:“我和墨溪懷疑他們的包袱有問題,得想個法子看看他們的包袱裡面有什麼。”
“那還不簡單?”墨溪再次閃現。
顧九淵站起來,剛想再扔人。
墨溪抬手格擋:“我有妙計,不要扔我!”
顧九淵手停在半空中。
片刻後。
束長安房中傳出打砸東西的聲音。
“我都說了,我要睡中間!你也太欺負人了!”墨溪哭訴的聲音,傳遍整個船艙。
“呵,睡中間 ?誰允許你睡中間的?”顧九淵的聲音,怎麼聽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不活了成了吧!我去死!”墨溪說著,拉開房門,就要跳船。
這麼一折騰,大家吃瓜也不再藏著掖著了,全都圍了過來。
隔壁商人也被吵醒了,拉開房門,戲謔的看著這出大戲。
全然沒想到,這出戏,就是唱給他們聽的。
墨溪見門開了,忽然推開顧九淵,直直的衝進了商人的客艙:“行行行!你們行!那我今晚就跟他們睡了!”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