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溪恨恨。
真是左腳踩陰間,右腳踏陽間的陰陽人啊。
直接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成了。
非得陰陽他兩句才快活是吧。
墨溪心裡有氣,重重哼了一聲:“你是陽間的王,管不了我這陰間的差,希望你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知。”
“你們說什麼呢?”束長安在後面看見二人交頭接耳,臉上都帶著不懷好意。
好奇的促馬上前問道。
顧九淵:“他說他是陰間的差,讓我不要管他的閒事!”
墨溪:“……”他方才是這個意思?
話從顧九淵的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個味。
束長安掃他一眼:“陽間待不下去,就趕緊回去。”
顧九淵覺得, 束長安那張小嘴,定是柔軟極了。
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暖人心的話呢。
他伸手扯過束長安的馬韁。
兩匹馬貼著肚皮走。
顧九淵:“別管他,咱們進去再說。”
墨溪:“……”陽間好難活,他要回陰間。
縣令看著幾人的馬屁股,“唉”了一聲, 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本官還以為會是大理寺或者皇城司來人呢,沒想到來了個異姓王。”
師爺矮著身子勸慰:“聽說臨江王行事作風邪性的很,若不是北腔關吃了敗仗,也不會來咱們這座小廟。”
縣令想了想, 覺得師爺言之有理。
“希望臨江王能讓著林月鎮恢復正常,本官,唉……”
他嘆了一口濁氣,見顧九淵走遠,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鎮子裡面破敗不堪,街道上落葉積了厚厚一層。
和荒鎮無二。
可這鎮子有縣令,就證明有百姓。
百姓在哪?
又是靠什麼活著的?
越是深入鎮子,顧九淵和束長安心裡的疑惑就越多。
“先聽聽縣令的稟報再說。”顧九淵聲音柔和。
和束長安說話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去看她的臉。
他總覺得束長安的臉有趣。
明明稚嫩的像個剛長大的孩子,卻一本正經的老氣橫秋。
每次見她認真起來。
他都想伸手去捏一捏她的臉。
束長安略作沉吟:“方才看那縣令的表現,即便知道,應該也不多。”
“嗯嗯,”顧九淵順著她的話頭:“咱們先看他表演。”
說到此,縣令已經小跑著跟了上來,腿兒著為幾人引路。
態度卑微又虔誠,實在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進了衙門的後院。
雖然比街道乾淨,卻也難掩落敗。
縣令將幾人引進會客房, 親自動手,忙裡忙外,為顧九淵沏茶倒水 。
顧九淵端坐上方,環顧一圈:“衙門裡,只有你和師爺?”
縣令苦著臉,像是老太太訴苦般,一股屁坐在了地上:“王爺, 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做什麼主?”顧九淵神色嘲弄:“將鎮子治理成這般,你還委屈了?”
“王爺!”縣令蜷腿跪地:“下官往京裡書信多次求救,多年來,京裡沒人管林月鎮,
下官著實沒有辦法啊!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將您盼來了,
您能不能,先救百姓,後治下官的罪?到時候,您要殺要砍,下官絕無二話!”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