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躲在白衣男視線之外 。
意料之中的。
白衣男的暗器,從坑底射了出來。
“嘖嘖嘖”束長安撇撇嘴:“你以為我會中兩次招?”
坑底沉默了一會兒,白衣男發出一聲輕笑:“說吧,你想怎麼樣?”
束長安回答的漫不經心:“當然是活埋了你啊!”
這一次,坑底沉默了有半炷香的時間。
“你若是想殺本公子,就不會想盡辦法困住本公子,說吧,你想從本公子這裡得到什麼?”
束長安其實挺佩服白衣男的。
都成了階下囚了,還有勇氣跟別人談條件。
不過。
她和顧九淵確實想從白衣男嘴裡得到些關於北腔關的線索。
“你來自哪裡?在這裡欲作何?”束長安直截了當問。
“拉我出去,我便告訴你。”白衣男的聲音陰惻惻的從坑底傳來。
束長安嗤笑一聲:“你當我三歲小孩?”
這一次,坑底再次沉默了。
束長安見白衣男軟硬不吃。
直接吩咐燕蘭:“點火,往坑裡扔!”
燕蘭應了一聲。
直接將烤肉架起的柴火扔進了坑裡。
坑裡傳來男子的怒吼和咒罵聲。
束長安並沒有想要男子的命。
畢竟,該吐的,他還沒有吐乾淨。
坑底火光冉冉,男子慘叫哀嚎。
不出片刻。
火光熄滅。
燕蘭小心翼翼伸頭去看。
燕蘭:“……”
男子身上衣衫燒沒了, 頭上的墨髮蜷曲焦黃,身上遍佈傷痕,黑黢黢的像根燒火棍。
本就餓了四天的白衣男,現在已經沒了任何力氣。
他癱軟在地,像是從哪個山坳子裡竄出來沒穿衣服的野人。
“行了,將人拖上來吧。”束長安冷哼一聲。
方才與他好生商量,他不同意。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她了。
白衣男被拖上來的時候,雙手緊緊護著自己。
身上只剩兩條布掛著,偏偏那兩條布,在肩膀上。
其他女子,出身青樓,早就見怪不怪。
束長安對男子的身體也不感興趣。
不就是和大郎一樣嗎?
嗯,還沒有她家大郎的好看。
白衣男蜷縮在地,早已沒了前幾日的風光。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致的侮辱。
尤其是那隻貓,搖搖晃晃的從他面前經過,那雙圓溜溜的眼珠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將他打量一遍。
忽然轉過身子,屁股對著他的臉,滋了一泡尿。
白衣男:“!!!”
這畜生是在侮辱他吧?
這畜生是在侮辱他!!!
沒等他反應,束長安已經蹲在他面前,垂下眸子,凝目而視:“你身上有暗器,不跟本姑娘坦誠相見, 本姑娘害怕啊……”
白衣男:“……你殺了我吧。”
被一群女子圍觀,被貓往臉上滋尿。
遠處是烤的滋滋冒油的肉。
肚子餓的前胸貼後背。
他覺得,這輩子也沒有這麼屈辱過。
“這就不想活了?”束長安嗤笑一聲:“悍匪們,可是侵犯了女子和縣令!”
她話裡的冷氣,好似變成冰刃,直直射向白衣男面門。
“怎麼不跑了?”她繼續無情嘲笑。
白衣男:“……”果奔嗎?
“既然不跑了,咱們就來談談條件。”束長安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