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散落的衣物,裝備,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
“啊~”她怒吼一聲。
緩緩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無聲痛哭。
“咦?”
忽然,那怪物似是發現了束長安,它晃著沒有頭髮的大腦袋,緩緩飄到束長安面前。
它的腦袋很大,束長安整個人都沒有它的面龐大。
四目相對。
它距離束長安越來越近。
近到,束長安能看到它眼中自己的倒影。
怪物咧開嘴笑了。
露出滿嘴的尖牙:“失誤了,還有一個小東西呢~”
束長安保持著抱膝的姿勢,整個人卻像是蓄勢待發的野貓:“你以為你贏了?你永遠都出不去這哀牢山!”
怪物的嘴咧到了耳朵根:“孤早已超脫,孤能去任何地方,你奈孤如何?”
“殺了你!我會殺了你!我會讓你飛灰湮滅!讓你死!”
束長安大吼道。
“長安,長安……”顧九淵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束長安。
她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雙拳緊握。
整個人像是厲鬼附身。
大喊大叫。
不停的吼著讓誰去死。
顧九淵急的想要發瘋。
“你快看看,她是不是被厲鬼附身了?你不是陰差嗎?”
他衝站在床邊的墨溪吼道。
“你吼我有什麼用?”墨溪也急了。
他伸手探上束長安的額頭,眉峰緊擰著:“顧王爺,告訴你件可怕的事實,她沒有被附身,好像……這才是真正的她。”
放下了戒備後的束長安,道袍之下的束長安,早已被戾氣腐蝕。
墨溪不由的想。
怪不得。
她會生拔了人舌。
怪不得,束府的人都說她是瘋子。
她平靜的外表下,早就瘋了。
顧九淵聞言,心裡忽然一陣抽痛。
這樣才是真正的她……
是誰,將她逼成了這樣?
“現在怎麼辦?”顧九淵也沒了主意。
戰場之上, 還有兵書輔助。
現在這樣, 他又該怎麼辦?
墨溪也急啊。
束長安是他的任務。
他任務還沒完成,回了地府也會被同僚嘲笑。
兩個大男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都走開!”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名身著道袍,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精瘦老頭走了進來。
“太霄道長?”顧九淵眸光一亮。
太霄道長沒理會二人,進來後視線便落在床上的束長安身上。
他來到床邊,食指中指併攏,放束長安眉心:“徒兒,面前都是假象,速速醒來!”
束長安還在和怪物對峙。
“我會殺了你的!我早晚會殺了你!”
怪物笑的猖狂,擺動著章魚觸角:“來啊,殺孤啊!你就是隻螻蟻……”
“你的同伴都死在孤的手上,你又能奈孤如何?”
它聲聲挑釁,氣的束長安渾身發抖。
耳邊,忽然響起了師父的聲音。
“徒兒!快出幻鏡!有人對你做法!那些都是幻鏡!是假的!徒兒!”
束長安瘋狂搖頭。
她想告訴師父,面前的一切,都那麼真實。
怎麼可能是假的。
她想要報仇,可面對仇敵,束手無策。
那種感覺,幾乎將她逼瘋。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