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長安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擼起褲腿檢視。
發現她的腳踝上,出現了一個錢幣大小的紅色蛇頭紋身。
舌頭吐著信子,那模樣,正是方才攻擊她的那條蛇。
“這……”王副將蹲下身子去看:“怎麼回事?”
束長安放下裙襬,聲音虛浮:“不管它,先出去!”
王副將紅了眼眶。
突然甩了自己一個耳光:“是我無用!”
“事已至此,先出去再說!”束長安繼續道。
她也不知對方給自己種的什麼蠱。
目前只有蠱毒入體那一刻,心口鑽心的疼之外,其他的好像沒有什麼異常。
王副將抹了一把眼淚,背對著束長安:“姑娘,老哥揹你出去!”
她現在確實虛的很。
不明白那口血,怎麼會讓自己忽然就虛了。
她想了想,趴在了王副將背上。
任由王副將將自己背了出去。
穿過水幕,外面是一片原始叢林。
五千武淵軍已經在外面等候。
山洞裡的時間和外面不一樣。
束長安落下來的時候是初夏,如今看植被的生長狀態,已是盛夏。
“咱們這是出來了?”王副將面露驚喜。
束長安伏在王副將背上,環顧一圈四周茂密的植被:“咱們好像,剛進入北腔關。”
面前的場景,太熟悉了,熟悉到束長安以為自己的穿越就是一場夢。
她沒有想到,北腔關竟然是哀牢山的入口。
面前這座林子,生著奇形怪狀的古樹,古樹身上遍佈青苔。
林中散落著一些石雕。
後世入哀牢山時,也見過這些石雕,那時看到的破敗的。
王副將見識了這裡的詭異,每行一步,都要問一下束長安:“姑娘, 現在怎麼辦?”
束長安略作沉思:“回去肯定不現實,只有往前走了。”
她不由得苦笑一聲。
前世今生,都沒逃離哀牢山。
上一世,就是在此地喪生,如今再進這裡,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王副將應了一聲, 揹著束長安進入了哀牢山。
“裡面有毒蛇猛獸,還有瘴氣,你們要小心……”束長安 說完這些,就沒了意識。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
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一間陌生的屋子。
房間格局很古老。
外間似有人影晃動。
她重新閉了閉眼, 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咱們鑾家的血脈,怎會中蠱?”
“族長,那蠱似是被小小姐的血滋養過,專門為小小姐煉製的!”
外間說話的聲音隱隱傳來。
束長安推開被子,想要起身,胸口傳來一陣絞痛,她又無力的重新躺了回去。
外間的人聽到動靜。
一名灰衣盤發的老婦人拄著柺杖走了進來。
看見束長安醒了,老婦人佈滿皺壑的臉上,堆起了笑意:“老身的小乖乖啊,你可醒了!”
她欠身坐在束長安床邊,摸過束長安的手放在手心摩挲。
老人的手,很軟,很溫暖。
束長安不解的看向老人:“你是……”
老人渾濁的眸子泛起了紅:“傻孩子,我是你的外祖母啊!”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