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長安在哀牢山裡又住了三日。
期間王副將來看過她。
得知武淵軍都安好後,束長安稍稍安心。
這幾天,老太太天天帶著束長安出去遛彎。
她也將哀牢山瞭解了個大概。
鑾家每年都會到深山中舉行祭祀活動。
至於祭祀的是什麼,身為族長的老太太也不知道。
這裡實行著世代的女尊傳統。
男人在這裡的地位很低。
就在束長安還在瞭解哀牢山的時候,外面已經變了天。
顧九淵眼睜睜看著束長安從自己眼前消失。
和束長安預料的一樣, 他的戰後應激障礙當即就發作了。
險些將張揚和李進給殺了。
最後還是匆匆趕來的墨溪,用板磚給拍暈了。
顧九淵醒來後,便不說話。
默默的和大郎一起坐在早已消失的洞口,盯著地面出神。
“顧王爺,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本差找到了土狼打出來的洞,咱們可以從那裡離開。”
“本差知道你擔心小長安,咱們在這裡等著也不是辦法啊,你不是手握兵權的王爺嗎?你出去帶兵來挖,人多力量太大,總能挖開的!”
顧九淵不說話。
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來北腔關,是不是就是一個錯誤?
當時束長安說,武淵軍還活著的時候,他就熱血上腦。
現在倒好,束長安也沒了。
他什麼都沒了。
“你們兩個。”墨溪踢了踢張揚和李進:“怎麼說?”
李進不說話。
張揚看了墨溪一眼。
什麼怎麼說?
他難道不知道他和進哥的身份?
他們是屬下,沒有說話的權利好不好。
“你那眼珠子滴溜亂轉想什麼鬼點子呢?”墨溪又踹了張揚一腳。
張揚連忙垂下了腦袋。
他懷疑,不止王爺有讀心術,墨溪也有。
現在的人類都這麼可怕了嗎?
嗚嗚嗚,張揚不幹了,張揚要回家種紅薯!
墨溪急的叉腰,看著面前三個廢物人,一個廢物貓。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束長安失蹤, 他也著急,可現在不是得想辦法救人嗎?
墨溪氣的叉腰原地轉了兩圈。
忽然鬼兮兮的湊到張揚李進面前,悄聲說了什麼。
李進嚇得挪了挪窩,決定不參與。
笑話,王爺剛被墨溪拍了磚頭,現在看誰都不順眼。
誰都不讓靠前。
墨溪這不是想要他們的命嗎?
張揚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墨溪,滿眼都是:可行嗎?
墨溪堅定的點頭,再點頭。
張揚想了想,覺得現在這樣確實不是辦法。
他決定信墨溪一回。
見張揚準備好了,墨溪賤兮兮的走到顧九淵面前,踢了踢大郎:“我說,你真準備在這裡待到地老天荒,成為望妻石?”
顧九淵抬起眼,視線凜冽,充滿殺氣:“滾!”
話音剛落。
顧九淵面色一凝。
張揚繞到顧九淵身後,又是一板磚。
顧九淵昏迷時,轉頭看了張揚一眼。
張揚覺得自己脖子有點涼。
他摸了摸脖子,問墨溪:“主子醒來,會不會殺了張揚?”
墨溪大手指揮:“不會!包的!”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