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達國王身子一顫。
沒死在新妃身上,險些死在顧九淵身上。
札達皇宮的侍衛都是死的嗎?
怎麼能讓顧九淵闖進他的寢宮來了?
他迅速將自己從死到臨頭的情緒裡整理出來。
方才太過震驚,耳朵聽見顧九淵的話,腦子沒聽見。
現在細細回想, 心下稍安。
幸虧顧九淵是來尋人的。
若是來殺他的,想必他的腦袋已經和身體分家了。
札達國王暗自輕舒一口氣,扯了扯嘴角,露出討好的笑意:“王爺想要尋人,說一聲便是,無需動劍,呵呵……”
說著,他伸出兩根手指,將脖子上的劍往外推。
被人用劍抵著的感覺,很不好。
歲數大了,腦子不好使,被人用劍抵著,頭腦更是一片空白。
顧九淵眼神冷冽,劍身稍偏,札達國王慘叫一聲。
觸碰赤紅劍的兩根手指已經沒了。
鮮血順著斷指汩汩外冒,腦子被疼痛一波波侵襲。
札達國王疼的眼眶潮溼,滿臉漲紅。
一切的發生, 只在眨眼間。
札達國王捂著斷指,疼的幾欲昏厥。
他自認為已經好好跟臨江王說話了,此人為何這般陰晴不定?
“找,王爺說去哪找,咱們就去哪找,掘地三尺也要找!”
他像順著不懂事的孩子似的順著顧九淵。
顧九淵冷眸微眯,帶著銳利的殺氣:“張貼告示,徵集所有曾進入過北腔關的能人異士,跟本王進去尋人。”
“好好好,孤這便寫皇榜。”
顧九淵收了赤紅劍,往後退了兩步,隱入黑暗中。
札達國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轉頭去看新妃,發現柔弱的新妃不知何時早已昏死過去。
札達國王一陣心疼。
緩緩起身,走到書案邊,提起狼毫,沾了墨水準備寫皇榜。
斷指處又傳來一波劇痛,疼的他面色慘白。
他提著筆,腦中思索著。
札達國自北腔關打敗大淵的精銳之師武淵軍後,一直備受周邊小國高捧。
當年那一仗,直接將札達國的地位打高了。
如果,這一次,他能將臨江王留下呢?
往後他說的話,大淵是不是都要思量三分再答?
札達國王眸光微閃,前途都是博來的。
臨江王太過狂傲,隻身闖札達皇宮,斷他兩指。
他若乖乖聽命,傳出去,他的臉面往哪擱?
左思右量間,老國王決定為子孫搏一把。
他丟下狼毫,扯著嗓子朝外面高喊:“抓刺客!臨江王闖進來了!”
喊完便縮到了書案下面。
顧九淵冷漠的眸子,捲起一層殺意。
幾乎是在札達國王縮排書案的下一刻,便出現在札達國王面前。
他彎腰伸手,像抓老鼠般,揪著老國王的肩膀,將其扯了出來。
摁小雞仔似的,單手將老國王壓在書案上。
赤紅劍閃過一抹寒光。
顧九淵切蘿蔔似的,將老國王的腦袋切了下來。
新妃剛剛轉醒,視線朦朧中。
昏黃的光線下,高大男子像是地獄的惡鬼,切斷了國王的脖子。
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身下錦被漸潮,徹底昏死過去。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