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長安也有些急了。
她的大郎還在上面。
大郎那孩子,跟著她的第一天,她就承諾過它。
這輩子,有她一口肉吃,就有它一口湯喝。
大郎雖然是貓,卻比狗還要忠誠。
幾次救她於危難中。
貓的壽命短,她怕等她出去了,大郎已經老死了。
想到此,束長安心急火燎。
“再將洞穴檢查一遍,主要檢查石壁,”她聲音冷靜,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一定可以出去的。”
任何地方,都有門。
只是他們沒有發現而已。
五千人,一寸一寸的摸索著石壁,地面。
自從知道外面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以後,他們也急了。
他們不知道繼續被困下去,外面會變成什麼樣。
到時候別說打仗了,出去以後,都有可能被人遺忘。
洞穴內,一時間安靜的只剩摸索的聲音。
聲音被寂靜放大,像是無數只蟲子在窸窸窣窣爬行。
“這裡是熱的!”
“我這裡是冰的!”
很快,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石壁的溫度,竟然不是相同的。
這裡雖說很大, 卻也不可能大到有兩種溫度。
在將士們摸索的時間,束長安將那些人皮衣整理到一起,藉著武淵軍的火把點燃。
洞穴內,燃起詭異的藍煙,皮肉焦糊的味道,縈繞在每個人鼻尖。
“束姑娘人善,這些人,也可安息了。”王副將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束長安身後。
束長安轉頭掃他一眼,視線追隨著煙霧:“從煙霧方向,可以判斷,石壁哪裡有裂縫通往外面。”
王副將:“……”好吧,他想多了。
本以為束長安和女子一樣心善,沒想到,她只是在尋找出去的路。
可越是這樣,王副將越是覺得,束長安是個人才。
真是可恨啊,是個女兒身。
不然大有作為。
想到此,王副將忽然悲從心來。
武淵軍就算死在這裡,也是為國效力,大淵會善待他們的家人。
束長安不是武淵軍,她就算死在這裡,都沒有人知道。
“唉……”王副將苦嘆:“你啊,就不該來這裡。”
束長安剜他一眼:“你以為我想來,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王副將一陣尷尬。
束長安繼續補充:“如果洞口沒有消失,我早就爬上去了。”
言下之意,她被困於此,也是迫不得已。
王副將嘴角抽了抽。
這孩子的性格,跟她的哥哥南轅北轍。
他就沒見過誰家女子是這樣的性格。
可是,該死的,真對他 的胃口啊!
王副將帶過很多兵,那些個兵在他眼裡,沒有一個合他心意的。
他搖了搖頭,可惜了,是個女兒家。
“你搖頭作甚?”束長安忽然來了一句。
直覺告訴她,這王副將心裡沒嘀咕好事兒。
王副將面色僵住。
他總不能當著人家姑娘的面說:姑娘啊,可惜了,你是個女兒身啊~
王副將是有幾分識人之術的。
這丫頭的脾氣,他如果真敢說,她就真敢揍他。
他識趣的再次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意思都沒有。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