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驚訝於張揚在戰場上的覺悟。
這孩子,好像沒有傻透。
墨溪騎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懷裡抱著大郎。
他摸著大郎的腦袋,遠觀戰場:“郎兒啊,事情好像不對勁啊。”
大郎不知聽懂了沒有,“喵”一聲算是回答。
正午時分,札達開了城門。
札達軍像是打了雞血,從城內衝了出來。
顧九淵大手一揮,大淵軍應敵。
兩方人馬交手的瞬間,顧九淵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李進更是罵出了聲:“孃的!王爺,這札達邪乎!咱們折了一次,絕對不能折第二次啊!”
張揚白眼幾乎翻上了天:“進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不是亂咱們士氣的嗎?”
他說完,拔出腰刀,加入了戰場。
李進忽然無語凝噎。
他方才被張揚訓斥了?
貌似還訓的挺對的!
這孩子,怎麼上了戰場就變了一個人?
這次交手,更堅定了顧九淵滅了札達的想法。
這樣邪乎的一個國家,絕對不能任由其發展下去,不然日後定會成為一個毒瘤。
墨溪觀了一會兒戰,心癢難耐。
他想去看看札達軍用了什麼方法,在戰場上,竟能不顧自身疼痛。
人是所有動物中,對疼痛感知最敏感的。
不知疼痛是個什麼鬼?
他吹了聲口哨。
獨腳五郎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蹦蹦跳跳朝他奔來。
墨溪將大郎塞進懷裡,跳上了獨腳五郎的後背,朝戰場走去。
遠處城樓上,大祭司盯著墨溪的方向, 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能將獨腳五郎當坐騎的,會是什麼人?
他怎麼不知,這群人裡,還有一個這樣的異類?
“祭司大人,大淵軍太猛了,咱們的人不夠殺啊!”
有副將匆匆登上城樓稟報,跪地稟報。
札達軍雖不知疼痛,可大淵軍勇猛啊。
“臨江王似是找到了咱們的弱點,大淵軍現在對上咱們的人,就開始砍頭!”
對於不知疼痛的人,砍頭確實是最大的弱點。
大祭司雙手背於身後,遙看戰場,半晌才開口道:“不急,本祭司還有殺手鐧沒用呢。”
副將抬頭仰望他,心急難耐。
那些都是他的兄弟,眼睜睜看著兄弟們慘死,他心疼啊。
滿心滿眼,意圖明顯:有殺手鐧您倒是用啊!兄弟們死光了才用嗎?
大祭司似是能知曉背後之人所想。
他緩緩轉身,垂眸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副將,聲音很輕:“本祭司的殺手鐧,就是你啊~”
副將對上大祭司的眼神,心絃猛顫。
可他是將士,戰場上,將士聽命於上峰。
即便上峰讓他去死,他都不能有個不字。
大祭司淡淡一笑,蹲下身子,手搭在將士面前。
一條翠色的蛇從他袖口裡鑽了出來,舌頭撬開副將的嘴,鑽了進去。
副將痛苦的面目扭曲,下一刻,倒地不起。
“你是將士,跟他們是一體的, 既然是一體的,命運便捆綁在 了一起。”
大祭司默默道,聲音很輕,被城樓上的風吹散。
隨著他話音落下。
城樓下沒了腦袋的屍體紛紛在地上爬動,尋找自己的腦袋。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