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淵丰神俊朗的面上,現出一抹危險。
王副將知曉自己說的是殺頭的胡話。
可他就是想說出來,不止他,全體武淵軍都想表心志。
有些話,憋在心裡很難受。
那些話,說出來又會捱揍。
他是武淵軍的副將,就由他來說這種會砍腦袋的話。
王副將梗著脖子,滿臉的倔強。
武淵軍,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輩。
顧九淵眉目冷若冰霜,掃了一眼視死如歸的王副將,將視線定在束長安臉上。
束長安被他冷眸掃過,直覺脊背冒汗。
她將心一橫,把腿翹上書案。
顧九淵盯著放在他面前的腿:“何意?”
“你不要為難王副將了,”她將褲腳擼到小腿肚,襪衣褪到腳踝處。
雪肌玉骨之上,紋著鮮紅的蛇頭。
束長安的小腿很細,肌肉線條流暢,蛇頭吐著信子,致命又妖冶。
她雲淡風輕的繼續道:“我中蠱了,蛇蠱,在時間怪洞裡,大祭司下的!”
她說的滿不在乎,好像中蠱的人不是她。
顧九淵的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喉結滾動:“什麼蠱?”
束長安朝她的腳踝處努努嘴:“蛇蠱啊!”
顧九淵從她腳踝處移開目光,盯著她滿不在乎的小臉:“哀牢山族長,也沒辦法?”
束長安放下褲腳:“哀牢山大祭司都沒有辦法!”
不是她不怕死,而是這蛇蠱自種下後,她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
至於未來,誰知道呢。
許是她還沒死在蛇蠱上,就死在了別人的刀下。
她不:()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