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國年身邊躺著大祭司,紫英忙前忙後伺候著。
大祭司現在什麼都沒了, 自然也沒了羞恥心。
躺在那裡,絲毫不避諱紫英。
紫英的那張臉,太像杜氏了。
看著她伺候大祭司,他總會產生心理不適。
後來漸漸地,也想通了 。
畢竟,大祭司那裡,毛都因為感染掉沒了。
想通了 這點,束國年心裡好受多了。
他躺在床上,望著紫英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
此次顧九淵的武淵軍不僅回來了,還打下了札達。
皇上此次派他前來,不止是要監軍,還要觀察顧九淵有沒有叛亂的苗頭。
畢竟,擁有武淵軍,又坐鎮札達,異姓王極有可能喧賓奪主,致使大淵國祚不穩。
沒想到,來到以後,會遇見一個跟杜氏長的一模一樣的紫英。
杜氏跟他的時候,還是黃花大閨女,這個跟束雲荷差不多年紀的紫英,是從哪裡來的?
他試探性的問道:“紫英啊, 你父母也是札達人嗎?”
正在幫大祭司清理創面的紫英,眸光微閃:“回大人,小女從小便沒出過門,至於小女是不是札達人,小女自己都不知。”
一個從不出門,生活閉塞,對世界的瞭解全在院子那方天地的人。
在束國年眼裡,本身就是可疑的。
剛見紫英時,他懷疑是杜氏揹著他,在外面生的女兒。
現在看來,好似不是。
束國年隱隱有種感覺,這一趟的北腔關之行,他好像被捲入了一場無形的陰謀之中。
又或許,這一切,都跟當年他和杜氏的密謀有關。
“嘶,你輕著點!真想讓本祭司做女人?”
大祭司現在脾氣特別不好,被束長安折磨的,腦子好像也出了問題。
看誰都不順眼,包括他自己。
紫英連忙小聲致歉。
束長安將銀票收好,才想起來,好長時間沒見到墨溪了。
問了李進,才知,自她被大祭司綁走以後,墨溪就失蹤了。
難不成,是回地府去了?
不會啊!
就墨溪那個尿性,就算是回地府了,也要來冷嘲熱諷她兩句,順便讓她給他燒點紙。
束長安腦子忽然靈光一閃。
那傢伙,不會是去北腔關尋她去了吧!
照理說,他的身份,進出北腔關暢通無阻才對。
為什麼現在還沒回來?
束長安猛地站了起來。
“李進小哥,咱們得再去趟北腔關!”
她說著, 便去收拾自己裝符紙的小包。
李進心底一突。
一個兩個的,進了北腔關之後,都變成啥樣了?
王爺千叮嚀萬囑咐,要看好束長安。
她嚐到一次甜頭了,一定還在惦記北腔關的金銀珠寶。
不愧是王爺,料事如神啊!
李進深覺自己攔不住束長安,甚至會因為阻攔而在束長安手裡吃大虧。
索性悄摸來到束長安身後。
等束長安察覺到不對勁,扭頭往身後看,便見李進的手刀迎面劈來。
束長安:“……”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李進將人背起來,頭皮一陣陣發麻。
總覺得束長安暈倒前看他的那一眼,會讓他成為下一個大祭司或者是張揚。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