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後,那頭豬默默的挪到牆角,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垂著耳朵,鼾聲震天。
一名和尚探頭見女子走遠,朝地上淬了一口老痰:“早晚將她換了, 自己有多松真是不自知!“
另一人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僧妓都這樣,好在,今天咱們能吃點好的了!”
那人說著, 便朝束長安走了過來。
束長安心底一窒,全身上下能動的只有那張嘴:“我是太霄道長的徒弟,動了我,你們知曉後果嗎?”
“嘿嘿,尼姑和尚是一家,咱們都是一家人,姑娘何必這麼見外呢?”
“就是,放心,哥幾個將你吃了,絕對不吐骨頭,太霄道長來了,連你的骨頭都找不著!”
幾人淫蟲上腦,帳篷都支起來了,腦子愈加的不好使。
尼姑和道士都已分不清。
束長安的面上,頭一次出現驚恐。
她強迫自己冷靜,嘴唇翕動:“你們是假和尚,我可是真道士,放心,就算我死了,也會在地下詛咒你們,帶著你們一起下地獄!”
一名和尚伸手去觸碰束長安不盈一握的腰身,渾濁的眸子,淫光似比油燈還要亮。
就在他的手即將握住束長安的腰身時。
黑暗裡衝出了一道黑形。
一聲撕裂般的貓叫聲,在不大的房間內炸響。
正在酣睡的肥豬聽到聲音,艱難的屈膝爬起來,一搖一晃的走了出去。
“哪裡來的野貓?”
“這地兒怎麼能進貓?快去看看有沒有霍霍蠱蟲!”
“先爽了再說,若是霍霍,已經霍霍完了!”
大郎跳上綁著束長安的架子,豎瞳幾乎成了一條縫。
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幾名和尚。
抽空還舔了舔束長安的腦袋:別怕,本貓來了。
束長安垂著頭,揚起嘴角,淚水合著血水往下落。
是她的大郎啊~
“孃的,你怕了?一隻貓而已!”
“這這這貓有點忒大了 ~”
“再大也成不了虎!你們不敢,我可先上了!”
大郎像是能聽懂他的話一般。
耳朵尖的白毛突的豎了起來,朝那人撲了過去。
吞了章魚怪內丹的貓,不成虎卻勝虎。
這是屬於大郎的殺戮。
束長安從來不知,在她面前軟軟的,毛茸茸的大郎,竟然這般嗜血。
大郎一爪子直接將人身體裡的韌帶和筋都帶了出來。
一口下去,死死咬住對方的喉嚨,用力之下,形成了飛機耳。
直接將對方的喉結扯了出來。
束長安最後的視線,定格在男子喉結被扯出來奔湧而出的鮮血上,下一刻,便陷入了黑暗。
等她幽幽轉醒的時候,只覺得身子像是漂浮在水面上,一晃一晃的。
“喵”
她剛醒,大郎就發現了,發出了夾子音。
束長安清了清嗓子,聲音仍然沙啞,頭昏目眩下, 神思也有些恍惚:“大郎,謝謝你啊。”
不管大郎有沒有聽懂, 她都要說這話。
“喵。”
大郎又叫了一聲。
身體的知覺漸漸恢復,束長安才發現,原來她正趴在那頭大肥豬身上。
大肥豬揹著束長安,吭哧吭哧的, 警惕著身旁的大郎。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