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長安:“……”好傢伙,這宮裡的水真是深啊。
能活下來的,都是出色的潛水員。
人被腰斬了,狗被打死,牙還被拔了,菩薩也能化出三分邪氣了。
小包子把狗牙拿下來,遞給束長安:“雜家爹爹說,這狗牙傷了貴人,兇得很,戴在身上,妖魔鬼怪不敢近身。”
束長安把玩著手上的狗牙。
狗牙掛在一條黑色的編繩上面。
編繩看上去年頭久了,一層油膩的汙漬。
狗牙卻亮的像是包了漿:“那條狗,被打死後,你們不會把它吃了吧?”
小包子眼神有些畏縮:“昭貴妃為了洩憤,給燉了,皮毛和狗牙,賞給了雜家爹爹。”
束長安:“……”好傢伙,感情您不止收藏 了人家的牙,還收藏了人家的皮。
打狗還要看主人,人家主人不來壓你壓誰?
“皮毛呢?”
小包子回憶了一下,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鑰匙,趿拉著鞋子,走到箱櫃前,用鑰匙開啟。
束長安伸長了脖子去看。
皇帝貼身大太監,還是“世襲”的。
說他窮,鬼都不信。
小包子似是能察覺到束長安不懷好意的眼神。
將鑰匙塞進懷裡,側過身子,擋住束長安的視線。
束長安撇撇嘴,真是單純的可憐。
鎖的防禦能力取決於建築的堅固程度。
單純的一把鎖,防誰呢?
她若是真想要,將箱子破開,或者直接搬走,什麼鎖都擋不住。
沒多會兒,小包子從裡面拿出一頂氈帽。
“雜家請內務府,做成了氈帽。”
束長安:“……”這種人的死活,就不該有人來管。
“爹傳給雜家的時候,是狗皮,雜家覺得既然這東西辟邪,做成氈帽冬日戴在頭上,暖和又辟邪,多好。”
束長安覺得今晚真是無語她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
這可是傷人的犬,人家主子還被腰斬。
他將人家的牙掛在脖子上, 皮毛做成帽子。
“你把當時的情況再描述一遍給我聽聽。”束長安養貓,對小動物的心理有些大概的瞭解。
正常情況下,除非那條狗得了狂犬病,土狗也就是中華田園犬,對自己的身份認知非常清晰。
它們不會隨便咬人,還下這麼狠的嘴。
這些,小包子也是從他爹那裡聽來的。
當時麗元娘娘正在午憩,昭貴妃忽然來訪。
麗元娘娘便讓丫鬟伺候昭貴妃在花廳裡先用些糕點。
變故也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
那隻犬,平時乖的不得了, 即便來了生人也不會亂叫。
正證實了咬人的狗不叫的說法。
它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跳起來咬在昭貴妃的臉上,並將其撲倒進行撕咬。
當時的場面,很血腥,血流了一地。
昭貴妃的衣襟,都被鮮血浸透了。
在場的都是小丫鬟,不敢上前拉。
等門外侍衛衝進來的時候,昭貴妃的臉皮,已經被扯的堪堪掛在臉上。
一顆眼珠子被咬破了,眼皮乾癟下去。
等麗元娘娘趕過來,大錯已經釀成。
昭貴妃疼的大喊大叫,嚷嚷著讓侍衛將那條狗給打死。
麗元娘娘捨不得。
抱著狗求饒,想要留它一命。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