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顧九淵今日聽到朝臣議論皇上和小太監的香豔事時,內心總會燃起怒意和煩躁。
他沒有說話,加快了腳步,率先出了宮。
徒留身後的大臣們,望著顧九淵的背影,交頭接耳。
守在門外的張揚,見顧九淵出來。
忙牽著馬車上前。
顧九淵面孔冷峻,撩起袍角,上了馬車。
張揚想關心兩句,怕捱揍,喉頭滾動,嚥下了關心的話語。
馬車轆轆前行。
車廂裡傳來顧九淵冷沉的聲音:“去束府。”
張揚忙應了一聲。
勒緊馬韁,調了個方向,心裡琢磨王爺去束府做什麼。
束姑娘至今沒回來。
武淵軍現在也分成了兩個陣營。
一方認為束姑娘被高人救了,畢竟那隻貓和墨溪都不見了。
一方認為,束姑娘割了聖女心上人的那地兒,聖女抓到束姑娘,定會殺之而後快。
許是,人早就沒了。
兩方人馬,經常聊著聊著,就聊炸營了。
擼起袖子,大打出手,糙話連篇。
王爺從北腔關走後,束大人留下處理札達事宜。
前段時間才回京。
回京後便在養傷,聽說現在虛的很。
找了好幾個名醫了。
這些都是他聽顧夫人說的,顧夫人現在一心撲在束府,束府有什麼風吹草動她都知道。
馬車很快停在束府門口,顧九淵掀開車帷下了馬車。
自從束姑娘消失了以後。
王爺身上奇怪的很。
暑氣蒸人,王爺身上愣是涼颼颼的。
張揚都忍不住離王爺近一些, 乘涼。
顧九淵大步邁過束府門檻。
門房匆匆掃了一眼顧九淵,嚇得縮了縮脖子,忙不迭上前引路。
有些人隨著年歲的增長, 身上的氣場會越來越強。
臨江王年紀輕輕,身上的氣場卻越來越駭人。
不出意外的,束國年正在看大夫。
回京多日,束國年看了不下十個大夫。
他不信,自己就這麼廢了。
表面明明沒什麼傷。
有時還能看見微微抬頭。
“庸醫!"
“你湊近點好好看看,本官今早看見它抬頭了!怎麼就廢了?”
“表面無傷,本官如廁也未有任何不適,怎麼就不能用了?”
房內,老大夫迫於淫威,又為束國年檢查了一遍。
他發誓,他祖上世代行醫,這種症狀, 真的是已經廢的不能再廢了。
束國年就像被診斷出絕症不願接受的人。
甚至還扒拉兩下讓大夫認真去看。
大夫哭喪著臉,覺得束大人病得不是身,而是心。
大夫正煎熬著,門房在門口喊了一聲。
“老爺,臨江王駕到~”
老大夫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
束國年皺了皺眉。
自從那地兒傷了以後,整個的精神面貌都發生了改變。
面板愈加細膩白皙,眼神也逐漸陰沉了下來。
他整理著衣衫,對老大夫道:“下去領銀子吧,知曉出去怎麼說嗎?”
老大夫叩頭謝恩:“小的謝過束大人,束大人身體康健的很,小夥子都比不上。”
“嗯,”束國年淡淡應了一聲。
老大夫逃離魔窟般,匆匆離去。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