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長安翻了個白眼。
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
做夢自己還是貴妃?
她走的更快了。
身後大郎和豬也跟著加快了腳步。
昭貴妃氣的咬牙切齒。
惡狠狠的攥了攥拳,快走幾步追上束長安:“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知道,”束長安打斷她的話:“昭貴妃嘛,被狗咬的那個。”
昭貴妃:“……”有種怒氣衝破天靈蓋的感覺。
她伸手去抓束長安的肩膀:“本宮當年在皇上身下承歡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裡呢!"
束長安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她。
昭貴妃自以為氣到了束長安,驕傲的揚起了下巴。
束長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忽然來了一句:“嗯,年輕真好。”
昭貴妃:“???”
她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是個厲害角色。
可是再厲害又能怎麼樣?
進了冷宮的女子,剩下的就是數著時間等死。
一天天的熬,一天天的過,直至哪天,在這樣的煎熬中死去。
每一天,對於外面的人來說,是新的一天。
在冷宮裡,新的一天,就像是雞肋。
活不下去,又捨不得死。
昭貴妃悵然的這一會兒,束長安已經尋到一處心儀的院子,走了進去。
小院不大,勝在不是危房。
她可不想哪天被砸死在夢裡。
到時候別說金瓜子了,都不知道有沒有人挖她。
確定好住處,束長安帶著貓和豬進了院子,反手將院門栓上。
等昭貴妃反應過來的時候,束長安已經消失了。
整條路上,只剩她自己,和落針可聞的死寂。
她忽然有些害怕了。
害怕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在這個地方待的久了。
好不容易見著個人,還是個活人。
“砰砰砰”
她上前去敲束長安的院門。
沒有人應聲, 也沒有人開門。
昭貴妃默默的自言自語:“難不成……真的是虛幻……”
她一遍一遍的默唸著。
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很快,束長安便聽到昭貴妃院子的方向,傳來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喊叫聲。
像是站在懸崖邊, 放聲大吼的釋放。
驚飛了許多不知名的鳥兒。
門口蹲著的守衛,挪了挪窩,捂上了耳朵。
昭貴妃剛來的那段時間,天天喊。
她不哭不鬧,就是喊。
白天喊,夜裡喊。
冷不丁的來一嗓子。
提神又醒腦。
那段時間,他不當值的時候,耳邊有時還會冷不丁的出現昭貴妃的喊聲。
好不容易消停了。
怎麼現在又開始喊了?
許是被小神仙氣著了。
嗯。
一定是。
束長安進了院子就開始灑掃衛生。
她沒準備在這裡住一輩子。
給自己打掃出一個乾淨的窩就成。
不得不說。
皇上說的話不靠譜。
這冷宮裡,明明比外面要涼快。
簡直是避暑勝地。
尤其是入了夜後。
絲絲涼意沁人心脾。
束長安躺在床上吐槽那些個皇帝,去什麼避暑山莊啊。
自己的宮裡,就有絕佳的避暑勝地。
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