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底下,用金線繡著“婉欣”兩個字。
束長安不懂這個時代女性的思想。
貼身的小衣,為什麼要繡上名字呢。
“今日之事,若是傳了出去,你的肚兜就會掛在宮門口。”
她冷冷的威脅。
束長安從不主動攻擊人,如果對方讓她感到不適了,她不在乎手段是不是體面。
婉欣羞愧欲死,捂著胸口,緊咬著下唇,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好。”
束長安揮手絹似的揮了揮肚兜:“行了,你可以走了。”
婉欣躡手躡腳的下床。
走到門口。
束長安似是看不慣她平日裡的趾高氣昂, 又來了一句:“肚兜那麼小,能兜住什麼?”
婉欣是哭著離開冷宮的。
被扒光的嬤嬤是天亮後尖叫著離開冷宮的。
束長安一夜好眠。
絲毫不知,宮外的顧九淵,夜夜難眠。
江湖騙子的案子還沒用大刑,他便全招了,天剛亮,包鄴便升堂判定。
不得不說,張揚的鼻子還是挺靈的。
此人以前,確實是靠打漁為生的漁夫。
無意間發現了這種致幻的蘑菇。
採了回家吃過後,見到了太奶。
突發奇想,用此菇行騙。
由於行騙數額巨大,行騙過程使用了藥物。
按照大淵律法,需遊街後流千里。
包鄴剛判完刑,顧九淵便大步而來。
縮在牆角捂著屁股的段北辰看見顧九淵來了,好似看見了盟軍。
“本王想保此人,不知包大人肯還是不肯!"
包鄴一個頭兩個大。
家裡那混小子還沒處理乾淨,又來個顧九淵。
他好想沖天怒吼一聲:“你們真的是被騙了!"
冥頑不靈, 簡直是冥頑不靈。
畢竟騙到自己家了。
包鄴也來了火氣。
“誰都保不了他!王爺若是以權壓人,下官就將此事報至朝堂,讓皇上來評理!”
漁夫也沒想過,他就是用毒菇騙點銀子,竟然還會被鬧到皇帝那裡。
當即叩頭認錯:“小的知罪,小的認罪,小的認罰!”
真不知,這一個兩個的是來救他的,還是來害他的。
流放而已,鬧到金鑾殿上,輕則掉腦袋,重則是要被誅九族的啊!
顧九淵抿唇,身體毒素還未清乾淨,整個人透著大病初癒的孱弱:“師父,徒兒想保他。”
他知曉此人是騙子。
可只有這個騙子才能讓他見著長安。
自從那次夢裡見到長安以後,他彷彿食髓知味。
沒有騙子的藥劑,他即便睡著了也不會夢到長安。
“此人徒兒收入王府,不會讓他再出去行騙,師父,您看可行?”
顧九淵語氣透著一絲哀求。
包鄴從未想過,從未彎下過脊樑的臨江王,竟然會來求他。
還是為了一個騙子。
包鄴面容剛有鬆動。
段北辰便衝了出來,跪在公堂趁熱打鐵:“姑父,甥侄和重樓是一樣的想法!"
包鄴剛鬆動的麵皮,又緊繃了起來。
“誰求情都沒用,此人是個禍害,給你們用的是毒,長此以往,身子毀了!”
包鄴恨得直咬牙。
真想扒開這二人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本官今日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來人,拉出去遊街!"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