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在登基後,貼出告示,為束長安正名。
那一日,告示前圍了許多百姓。
有識字的高聲朗讀給大傢伙聽。
皇帝詔曰:
束家長女束長安,自幼被迫離家至三清觀,幾次險象環生,成長艱難。
然,其行善事,有天佑。
回京後協助大理寺屢破詭案,化名李繁華為民解疫。
朕破格封其為大理寺左卿。
今雖蹤跡難尋,俸銀放至流乞,直至歸時。
欽此。
百姓譁然。
沒想到李繁華就是束長安。
告示裡絲毫沒給束國年留臉。
大戶人家裡的那點腌臢事兒,新皇提上一嘴,百姓們便知是怎麼回事。
那段時間,束國年府上被扔臭雞蛋,爛菜葉子。
府中本就無人居住。
束國年被抓後,下人的月銀無人發放,許多下人已經逃走。
更是有膽大的,走時拿了些值錢的東西抵這段時間的月銀。
樹倒猢猻散的道理,在束國年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高門大戶,也擋不住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府上臭氣熏天,百姓繞道而行。
沒有繞道的,也只是為了淬上束國年兩口。
“呸~寵妾滅妻的玩意兒!活該下大獄!”
“有眼無珠,逮著好姑娘磋磨,拿賤蹄子生養的小賤蹄子當珠寶!”
“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也是他應得的!”
牢房裡的束國年絲毫不知外面的已經變天。
他還一心盼著束長安能救他出去。
畢竟,他可是束長安的父親。
父女倆哪有什麼深仇大恨。
小姑娘家使使小性子,過段時間,總會回過味兒來。
只要他在牢房裡好好活著。
他就能出去。
束若雲不成器,他還有束長安。
她不是當官了嗎?
有她鋪路,他轉正之事,只是早晚而已。
束國年自從見過束長安後。
一掃前段時間的頹靡。
整個人榮光散發,更是自動和紫英,束若雲保持距離。
長安不喜她們。
他不能再犯糊,讓長安知曉後連帶著不喜他。
牢飯不好吃,油水都沒有。
有時候甚至還餿了。
束國年好像失去味覺似的。
自己的吃不夠,還搶束若雲的吃。
束若雲望著這樣的父親。
本就沒有對他抱什麼希望的心,失望透頂。
“老爺,妾身身上也癢,若雲身上的疹子是不是傳人啊?”
紫英柔柔弱弱的道。
在札達都沒有受過的罪,在這牢裡算是受足了。
束國年好像聽不見紫英說話。
一個勁兒的扒拉碗裡只飄著兩根青菜的剩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他要有個好身體,日後出去了,才能應對朝堂的爾虞我詐。
不過,長安當官了。
與自家姑娘同朝為官,那些老不死的,都要忌憚他三分。
畢竟,他束國年的女兒,可是大淵頭一個女官。
是臨江王和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突的。
束國年停下扒飯的動作,朝門口看去。
門口腳步聲逐漸靠近。
束國年丟下飯碗,扒著牢房的門往外看。
“長安,是你嗎?父親就知,你捨不得父親!”
“消氣了就好,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