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張揚一直在亂葬崗找新鮮屍體。
李進一直窩在房裡剜腦漿。
二人配合的越來越默契。
京城的亂葬崗,一般都是皇宮裡送出來的屍體。
送之前在大理寺備過案。
卻也不是每天都有新鮮屍體。
亂葬崗那個地界兒,常年有乞丐蹲守。
從皇宮出來的屍體,要被層層剝削。
到了亂葬崗,也就只剩一身褻衣。
乞丐們,等的就是這身褻衣。
每每都是一擁而上瘋搶。
張揚最近混跡在乞丐堆裡。
只不過,他比乞丐狠。
乞丐搶褻衣,他搶腦袋。
幾乎是屍體剛到,張揚便衝過去,割了屍體腦袋就跑。
生怕多耽擱一會兒,腦袋不新鮮了。
沒辦法。
來亂葬崗找屍體這招是他提議的。
自己說出口的話,爬著也要做到。
束若雲的屍體,也是在這個時候運過來的。
張揚衝上去,揪起屍體頭髮剛想下刀子,入目是張熟悉的面孔,嚇的手一哆嗦。
刀掉在了地上。
乞丐聞風上前,見是貌美女子,滿臉垂涎。
張揚和乞丐打了一架,將束若雲搶到手埋了。
束若雲做夢都沒想到,她死後,會是張揚給她收的屍。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覺得你逆天改命,殊不知,你的改命,也是天意。
小蛇在人腦漿的滋養下,逐漸長大, 身體從青色,變成了赤紅色。
蛇蠱已成,束長安卻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顧九淵將赤蛇裝進罐子,帶著張揚李進去了札達。
不管長安如今在哪。
他都有必要通知哀牢山那邊。
況且。
哀牢山神秘莫測,外祖母那裡,許是有尋找束長安之法。
顧夫人望著一行三人騎馬離開的背影,拭了拭眼角。
這個兒子,她是管不了了。
孩子大了,她也管不著了。
“夫人,那頭豬怎麼辦?”憐兒跟在顧夫人身後。
顧夫人長嘆一聲:“淵兒沒說,那便養著吧。”
憐兒有些糾結:“可……它咬人。”
憐兒只知,野豬會傷人。
這頭豬,生的白白淨淨,絲毫不像野豬那般。
竟然比野豬還要兇。
顧夫人唉聲嘆氣:“冷宮那地兒,吃人的地方,那豬許是被逼急眼了,搭個豬圈,小心養著。”
憐兒應了一聲。
王府搭豬圈。
她還是頭一次見。
憐兒發現,自從留在王府。
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新鮮。
束長安醒來的時候,身處一片密林。
身邊是皇帝,黑炁已經不見蹤跡。
密林蚊蟲多,專門盯著皇帝咬。
皇帝剛到這裡,就開始叫苦連天:“這就是你們說的異世?蟲子怎麼這麼多?”
“為何還只咬朕?”
束長安環顧四周,心不在焉回:“你的血是龍血,蚊蟲也知曉龍血珍貴。”
皇帝瞪了束長安一眼:“ 這下好了,朕的皇帝也做不成了。”
束長安擰眉,沒有理會皇帝。
如果黑炁口中的六維空間真的存在的話。
那麼。
不該是這樣啊?
這裡的森林,反倒像是哀牢山。
她心神一凜,如果此地是哀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