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停了停,才一梗一頓的將墨溪去束府發生的一切, 還有他的推測說出來。
顧九淵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耳邊只剩呼呼的北風,帶著寒意刮過。
墨溪來到束長安身邊,本是因當初長安拔了杜氏養哥的舌頭。
杜氏養母去陰間告狀。
墨溪奉命調查此事,只需長安寫一份自辯狀,便可交差。
長安倔強認為自己沒錯, 不肯寫, 這才將墨溪拖在陽間許久。
顧九淵不明白。
束長安和墨溪之間,除了此事,還有什麼糾葛。
“當時,你為何不將人留住?”束律風冷眼掃向束言。
束言有苦難言,糾結的滿臉褶子:“大哥,那是陰差!他還帶著愛吃生肉的獨角五郎,我留他,我瘋了?”
“啪”的一聲。
束律風對著束言腦門又是一巴掌。
遠處的傅瑩又是一陣心疼。
實在氣不過束律風這般欺負束言。
傅瑩大步而來,扯住束言的胳膊,氣哼哼的:“束言,你跟我走,好歹你也是一介奸商,咱不受這委屈!”
束言:“……”敢問您是在誇我?
束言尬笑兩聲,推開傅瑩的手:“那個,多謝傅姑娘好意,大哥教訓的對,束言該教訓。”
傅瑩掐了束言一把:“你是傻的嗎?你瞅瞅這一路上他都將你欺負成啥樣了?”
傅瑩手勁兒大,掐的束言“嘶”了一聲。
心道:您這不是欺負?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怕束律風和傅瑩一起揍他。
“行了, 你別在我眼前晃了,晃的心煩。”束律風攆人。
束言:“……”大哥這就開始嫌棄他了嗎?
傅瑩聞言二話不說,扯著束言就走。
邊走邊唾沫橫飛的教他面對欺壓要反抗。
大戶人家的院子,不止女兒之間有明爭暗鬥。
兒子間的鬥爭半點不比女兒家們少。
畢竟, 女兒爭來鬥去只是為了爭寵。
兒子不同, 爭的可是家產。
傅瑩以前挺崇拜顧九淵和束律風的。
武淵軍的漢子,個個都是好樣的。
如今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就欺負弟弟這一點,傅瑩就瞧不上他。
束言被傅瑩拽走了。
束律風望著拉拉扯扯走遠的二人,面色鬆緩:“王爺這月老廟還未建成, 就要促成一對佳偶了。”
顧九淵順著束律風的視線看去。
想到了他和束長安。
無人知曉,長安於他,有多重要。
他曾說,長安是長在他心口上的女子。
那不是情話,而是描述。
長安,好似真的生在了他的心口,牽扯著他的心。
撕裂切割著他的心脈。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心口被撕碎的疼。
“你可知,地府入口?”顧九淵似是呢喃道。
束律風搖搖頭。
地府入口怎是普通人所能知曉的。
這回可真是,上天無門,下地無法了。
不過。
束律風望向隔壁三清觀的青煙:“我們可以找太霄道長問問。”
二人入了三清觀,大郎的嚎叫聲隱隱入耳。
顧九淵覺得, 他好似能聽懂大郎的貓語。
它在委屈,在哭訴,在控告。
其他師兄們早已習慣了每日的貓嚎。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