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正準備不顧一切衝進去時,便見顧九淵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往外走。
二人視線相對。
束長安被怒氣蒸的紅通通的臉,撞進顧九淵眸子。
女子衝進男子茅房。
滑天下之大稽之事,張揚被驚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
給了怒氣值拉滿的束長安可乘之機,一拳打在顧九淵的心口。
顧九淵捂著心口後退好幾步,整個人好似痴傻呆愣了般。
張揚率先反應過來,大聲嚷嚷:“刺客!抓刺客!有刺客在茅房行刺!”
後來,顧九淵才知,此女是三清觀收養的女嬰。
名喚束長安。
茅房一遇,闖入眼簾,撞進心扉,便是一輩子。
束律風下葬在即,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三清觀。
一切,都在進京後發生了改變。
“唉……”顧九淵長嘆一聲:“如今月老廟,香火鼎盛啊。”
束長安撇嘴,這人,這話,可真賤啊。
她窩在顧九淵懷裡,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被天道收走了道身,她的身體也不如往往日。
總是困頓疲乏。
反觀顧九淵,跟打了雞血似的。
一會兒將人在懷裡緊了緊,一會兒親兩口頭頂。
美的好像已成了人夫。
束長安在三清觀修養了七日。
觀主嘴上罵罵咧咧,每日診脈半點不含糊。
就連束長安喝的藥,都是他親手熬的。
師兄們插不上手,還要被觀主罵無用,有苦無處叫。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束長安回京。
師兄們含淚相送。
束言跟他們一一拱手道別。
暗歎自家妹妹就是受歡迎。
天邊飄起了小雪,束長安坐在鋪著厚厚棉被的馬車上, 周身被棉被包裹。
懷裡揣著湯婆子和大郎,任由馬車晃晃悠悠往前走。
束言被束律風拉著騎馬。
在束律風眼裡,自家弟弟就是欠練。
他甚至還為束言制定了 每日鍛鍊身體的計劃。
束言胳膊肘太細了,細的他都不忍對他下重手。
生怕不小心打折了還得請大夫。
傅瑩也跟著騎馬。
那孩子跟感覺不到冷般,望著外面的雪景,心情好的四下張望。
她的身後,跟著傅府的馬車。
府衛無奈,只能坐在馬車上, 望著自家小姐騎馬。
“你瞧瞧傅姑娘,再瞧瞧你!”束律風掃一眼恨不得整個人都縮排大氅裡的束言。
不忍直視,只想動手。
束言吸了吸鼻子:“大哥,我是生意人,不用上戰場,用不著鍛鍊。”
“生意人就不用練身體了?小心有命掙銀子,沒命花銀子。”束律風鄙夷道。
束言盯著自家大哥筆直的背影,心頭一酸。
聽聽, 這是當哥的說出來的話?
這話說的,比外面的天還要讓人覺得冷。
“大哥!”束言不幹了,伸長了脖子:“你要是瞧不上我,就直說!”
束律風聞言,當即調轉馬頭。
身後的傅瑩閉上了眼。
果不其然。
下一刻。
耳邊傳來束言的哀嚎。
束言大吼:“割袍!斷義!”
束律風冷笑:“什麼,你想跑?”
束言:“……”
他梗著脖子下馬,小跑幾步,硬生生爬上了束長安還在行走的馬車。
:()抓鬼招魂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