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淵何時見過這樣的束長安。
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心口的那股熱血直衝頭頂。
認識束長安前,他常年打仗,見多了戰場上的瘡痍和人性。
女子的美貌和身姿,似乎就是一件死物。
提不起他的半點情緒。
直至遇見束長安。
那次的如廁,他記憶猶新。
夜深人靜時,也會從記憶裡翻出來細細回憶。
束長安在他的眼裡,是鮮活的。
不管舉手投足,還是行事作風,都是那麼另類,那麼耀眼。
“長安……”顧九淵喉結滾動。
束長安嘴角始終帶著溫柔的淡笑。
她的作戰服裡面,是紅色的肚兜。
顧九淵的眼神,被深深吸引。
呼吸逐漸加重,喉嚨乾渴的好似火燒。
束長安踱步朝他走來。
顧九淵伸出手,剛準備將人攬進懷裡,腦中忽然想到了什麼。
染情的眸子逐漸冷卻。
他擰眉,盯著面前的女子:“你是何人?”
長安的作戰服裡,穿著的從來不是肚兜。
哀牢山,長安受傷時,他曾見過。
那是一件沒有袖子的黑色套頭內衫。
服帖的好似臨摹她的身形而生。
女子身形頓了頓。
旋即揚起邪魅的笑:“重樓,我是長安啊,我是你的長安,你朝思暮想的長安。”
顧九淵後退兩步。
如果方才還不能確定。
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面前的女子不是長安。
長安從來不會這般跟他講話。
她會先斥自己是不是傻了, 腦子是不是忘記帶了。
“你不是長安!”顧九淵冷喝一聲:“你是誰?長安去哪了 ?”
女子邊笑,邊朝顧九淵靠近,手探到頸後,想要將肚兜脫下來。
顧九淵倏地靠近,伸手捏住她的脖子:“想脫,先卸下長安的臉,本王不許你帶著長安的臉,做這等齷齪之事!”
其他女子,穿與不穿,脫與不脫,跟他毫無關係。
但是他不許她頂著長安的臉,做這等事。
女子喉頭被扼住,呼吸艱難,臉上仍然在笑:“你捨得殺我麼,我……帶著這張臉,在你這裡……就是免死金牌。”
“你低估本王了……”顧九淵話落,手腕翻轉。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密閉的房間格外清脆。
“本王愛的,從來不是長安的臉……”
說罷。
他將女子的屍體像扔垃圾般扔在地上。
女子的屍體在顧九淵眼前,化作一縷青煙飄走。
她帶笑的聲音,好似從密室的四面八方傳來。
“怎麼辦?他不上當呢?”
“看不了好戲了呢……”
“真是可惜啊……”
顧九淵不知她口中的好戲是什麼。
他只覺得這裡的溫度在逐漸升高,小腹處好似有團火,灼燒的他幾乎失去理智。
他尋了處牆角蹲下,抱著頭,不可抑制的回想著束長安的一切。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減輕這種焦灼的,難耐的情緒。
在這裡,沒有時間,也無法感知時間的流逝。
顧九淵不知過了多久。
直至聽見有人墜落的聲音。
他抬起頭,看見束長安站在他面前。
她滿臉的迷茫之色,像是不知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