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嫡嫡親的大哥啊。
從小到大,跟他說話都沒有大聲過。
死而復生後,不認他,還打他。
束言從小鬱結,經商後長了心眼子沒長體格子。
束律風毫無保留的一拳。
束言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
眼珠子好似飛了出去。
他接連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捂著眼睛,痛到弓腰喘息。
好半晌,才緩過那波窒息般的痛。
才得以指責束律風:“大哥, 我是你弟弟,你竟對我下死手……”
束言捂著一隻眼睛, 另一隻手指著束律風:“大哥!我是你弟弟!你兄弟!”
束律風眉目不動:“我軍中有許多兄弟。”
此時的束言,忽然失去了跟束律風爭辯的力氣。
他吞了口口水,拿下手看了看掌心,發現沒有出血, 又捂住眼睛,轉身大步出門。
每走一步,都是恨。
大哥太過分了。
他要去大理寺找妹妹。
讓妹妹來評評理。
束言正準備出門,便見束長安和顧九淵相攜而來。
束長安看見束言,怔了怔。
“妹妹!你來的正好,大哥打我!大哥剛才打了我!”
束長安強忍著心中笑意:“嗯,我看見了。”
不止她看見了,府中下人也看見了。
束言一隻眼睛,烏黑一片。
看上去,極為好笑。
束言左右掃視,丫鬟奴才見他看來,紛紛憋笑躲開。
他也猜出了個大概。
心頭更加氣悶:“大哥打我,你不管嗎?”
束長安攤攤手:“你想讓我怎麼管?”
束言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到束長安該怎麼管。
束長安個哈欠:“行了,你妹妹我一夜未睡,我先去睡一覺啊!”
有丫鬟上前來引路:“姑娘請跟奴婢這邊走,二公子已經將您的房間收拾出來了。”
束長安給了顧九淵一個眼神:“我先去睡了啊,你回吧。”
顧九淵抿抿唇,望著束長安漸行漸遠的的背影。
他的視線定格在束長安的腳上。
她雖極力隱藏。
顧九淵還是看出來她行走間的異樣。
長安性子要強, 顧九淵心頭擔憂,卻沒有表現出來。
冷冷的轉身回顧府。
“誒誒誒!王爺,您這就走了?”束言衝著顧九淵的背影喊道。
好歹,也打聲招呼吧。
這一個個的,怎麼就跟瞧不見他似的。
顧九淵頭也未回:“那你送送本王吧。”
束言:“……”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他現在這樣。
多在外面待一會,他都覺得顏面掃地掃的窗明几淨。
臨江王開口,他不得不送。
只能捂著一隻眼睛,跟在顧九淵身後。
眼睛恨不得將顧九淵的後背盯出個窟窿。
顧九淵回了顧府,便將大祭司提了出來。
紫英形似杜氏,被束國年要去了。
大祭司可沒人認領。
這段時間在顧府,大祭司活的生不如死。
整個人瘦的骨瘦如柴,那身白衣髒到烏黑,鬆鬆垮垮披在身上。
鬍子拉碴,蓬頭垢面的樣子,和外面的乞丐無異。
他也是個狠的,自進京後,顧九淵沒少折磨他。
他硬生生忍著。
後槽牙都被自己咬掉一顆。
“解蠱。”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