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使喚不動你了?”皇上輕飄飄的聲音傳進小包子耳朵。
那聲音就像一隻炮仗,炸的小包子一個激靈。
他當即使出吃奶的力氣,連拉帶拽將束長安往外拖。
束長安內心os:好可怕的小太監,一身的肉真是沒白長。
索性將全身的重量放在小包子的胳膊上,任由他往外拖。
小包子:“……”
為了一顆腦袋,咬著滿嘴的牙,撅著兩半的腚。
硬生生將束長安拖到了外面。
他呼吸吃緊,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你真沉。”
束長安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你真虛。”
小包子:“……”
嘴真毒。
但是他不服。
當即捏起蘭花指,掐著嗓子:“姑娘言之有理。”
束長安:“……”你早這樣, 我早自己走了。
她幾乎沒有停留的,當即轉身就走。
小包子眼神乍亮。
他好像找到束姑娘的軟肋了呢。
此事要不要告訴皇上?
告訴的話,皇上會不會拿他當槍使?
想了想,小包子那顆邀功的心,已經不在身體裡了。
堆著滿臉的諂笑,回了御書房。
束長安吃瓜吃到了苦瓜,被顧九淵那副頹廢樣子擾的難受。
覺得一顆道心已經亂的七七八八。
思及至此,她轉身去了御膳房,拎了一份粥,去冷宮給杜氏送飯。
杜氏已經醒了,躺在床上像個廢人。
床是束長安院子隔壁的床。
佈滿了灰塵。
房裡唯一干淨的地方,就是她兩條手臂上的紗布。
一夜未見,杜氏鬢角花白,整個人看上去最起碼老了十歲。
聽見束長安進來,她也沒了反應,空洞的兩隻眼珠子,望著床頂破敗的床幔。
床幔破了許多的洞,和整齊的蛛網相比,無比的嘲諷。
“吃飯了,別說我不給你帶飯了,專門去御膳房給你拎的粥!”
束長安開啟食盒,將裡面的粥碗端出來,擱在積滿灰塵的桌上。
杜氏眼神微動,乾澀到粘連的唇畔輕啟:“我有手的時候,你不給我帶飯,現在……你讓我怎麼吃?”
“呦呵,”
束長安瞧著她狼狽的像是路邊的野狗,竟還有脾氣。
她當即就樂了:“你不是:()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