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鄴抬起頭,漆黑的面色,眸子亮的像黑豆:“你說要調查誰?”
束長安搶過他的筆,在他的宣紙上寫下了“皇后”兩個字。
包鄴的黑豆眼移到了宣紙上,與墨漬黑對黑。
“你怕了?”束長安似笑非笑。
包鄴吞了口口水,“笑話,老夫快告老了,你給老夫來了個大活,能不怕嗎?”
那可是皇后,一國之母,就算是皇帝要動她,都要考量一二。
這裡是大理寺,不是皇上的朝堂。
他是大理寺卿,也不是太上皇。
他的夢想只是想將一些有關鬼邪的案子,納入大陵律法。
他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我覺得,”束長安將毛筆丟回紙上,墨汁四濺,將她寫下的字糊成一灘墨漬:“我們要先將太子拉進來。”
包鄴:“……”太子快登基了。
這丫頭真是不顧別人死活啊。
他查了一輩子的案,都沒有束長安的膽量。
上來就要查皇后。
“我這裡有張符紙,可以讓他見一見麗元娘娘。”
束長安將一張通目符遞給包鄴。
至於太子見過麗元娘娘後,若是還以自己的太子位置為重。
她也不會再為麗元娘娘之事與太子有過多接觸。
人啊。
一輩子都在做選擇題。
每天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生活中的選擇題。
孰輕孰重,看太子的心。
牛不喝水,不能犟飲。
她不知麗元娘娘和兒子的感情怎麼樣,也不知麗元娘娘對太子是否上心。
所以,她沒有權利要求太子一定要放棄太子之位,來為麗元娘娘伸冤。
有太子的加入,如虎添翼。
無太子的加入,她和包鄴也能硬扛。
當晚,包鄴帶著束長安的符紙,喬裝進了太子府。
太子素來和包鄴無過多交集。
包鄴漏夜而來,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太子將包鄴請進了書房,擯退左右後,才道:“包大人有事不妨直說。”
包鄴笑了笑,太子的態度,他很:()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