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屍體,就是沒死。
沒收到長安的信,就是沒死。
可尋了那麼久。
他僱的人,已經將札達搜了個遍,除了找到束長安的一條鞭子外,什麼都沒有。
聽從札達回來的人說,這條鞭子,是在一名曾在聖女手底下做事的人那裡買來的。
那人斬釘截鐵,鞭子就是束長安的,還將束長安被囚之事說了一遍。
束言本準備去一趟札達,正好趕著城門戒嚴。
他苦等無果,便去了顧九淵府上。
他是王爺, 放他出去應該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天剛亮,束言帶著禮品登門拜訪,將來意說完後,靜靜等著顧九淵開口。
顧九淵掃了一眼束言。
如今的束言,和以前大不一樣。
毫不留情的說,如果他有一個這樣不爭氣的哥哥,他早就放棄了。
束長安沒有放棄他。
他也沒有辜負束長安。
束言衣著光鮮,髮絲一絲不苟的束在頭頂。
一看便知是精明的商賈人士。
“長安不在札達。”顧九淵篤定道。
束言眸光乍亮,“王爺這是知曉長安在何地了?”
顧九淵端起茶盞,吹了吹茶沫子,話說的輕飄飄的:“在皇宮。”
束言面上難言激動,雙手緊緊握著椅子扶手,“王爺說的, 束言信,只是不知家妹身在皇城,為何沒有給家裡人來信?”
顧九淵似笑非笑的發出一聲冷哼:“束公子可以大膽猜測一下。”
束言眸光微閃。
片刻後,指尖狠狠的扣住扶手,整個人緊繃的像是一張拉滿的弓。
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鬆緩下來,朝顧九淵淡淡勾了勾唇:“在下知曉了,多謝王爺指點。”
顧九淵擱下茶盞,望著束言,認真道:“本王要下聘,不知束公子現在所居何地?”
據他所知,束言買了好幾處宅子。
有連線繁華街道的,也有靠近農莊田地的。
顧九淵知曉,束言在為長安佈置家。
等長安回來,任由她做選擇。
束言聞言,怔了怔,面色逐漸寒了下來:“家妹至今生死未卜,王爺說下聘,未免太早,在下不敢做家妹的主。”
顧九淵揚唇笑了。
今夕不同往日。
束言比起之前,圓滑太多。
猶記得, 他顛顛跟在他後面,要學武的憨實樣子。
如今的束言,說起話來,滴水不漏。
確實能為長安撐起一片天了。
長安啊,不知你見到這樣的束言,會不會覺得欣慰呢。
顧九淵淡笑啟唇:“好,那就等長安回來。”
男人之間的默契,有時候不需要過多言語。
顧九淵和束言三言兩語,已經達成了某種約定。
京城暴雨,食物忽然短缺。
皇城司在束府損失慘重,顧九淵藉此機會,用武淵軍填補皇城司的空缺。
為了皇帝的安危,此舉無可厚非。
滿朝文武,沒有一人說出個“不”字。
皇帝腹背受敵,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偏偏,身處旋渦中心的束長安,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每日定時定點的來他這裡蹭飯。
一如既往的不顧及他的喜好,專挑自己:()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