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言喉頭哽了哽,好心解釋道:“王爺,借壽數,只能借自家人的。”
顧九淵:“……”這樣嗎?
束長安覺得這貨真是傻的可愛。
她撕下衣角為他包紮:“行動力這麼強?都不用問我的?”
顧九淵:“……”好吧。
趁著束長安為顧九淵包紮的功夫。
束言已經掏出懷裡的短匕將手掌劃破,爬上冰床和束律風眉心對眉心。
劃破的手掌握住了束律風劃傷的掌心:“長安,二哥準備好了,唸咒吧。”
束長安看著這一個個的,有些頭疼。
也就一年壽數而已,要不要這麼爭來爭去?
為顧九淵包紮好傷口,束長安站在床邊掐訣唸咒。
修行之人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不同。
束長安明顯看到束言眉心有乳白色氣體穿透了束律風的眉心。
伴隨著她咒語的催動,束律風果真猛地吸了一口氣。
束長安抓準時機,將竹筒開啟放在束律風鼻下。
束律風的魂魄,順著他的鼻息鑽進了身體。
“咳咳咳……”
在三人的目光中,束律風開始咳嗽。
他坐直了身體,摸了摸肩膀:“好……冷……”
束言和束長安對視一眼。
束言急忙脫下外衣為束律風披上,“大哥,你醒了,你活了,太好了,你看看阿言,阿言現在有能力保護妹妹了。”
他像個急於邀功的孩子,迫切的想將他的努力,他的成果,分享給束律風聽。
束律風茫然的睜開眼,他的眼球還蒙著一層白霧。
直至白霧消失,他才看清面前的人。
乾澀的唇畔輕啟,說出的話,沙啞的不像話:“你是……誰?”
一句話,將束言打懵了。
他定定的望著束律風,紅了眼眶:“大哥,是我,我是阿言啊,你看看我,我是阿言!”
束律風揉了揉太陽穴,搖頭道:“我……不認識你……我這……是怎麼了……妹妹的蜜餞還沒送到……我是不是……摔了……”
束長安忙跪伏在床邊,握住束律風的大手:“大哥,長安在,長安在你身邊。”
束律風垂眸看向束長安。
多年來,束律風其實已經偷偷去道觀看過束長安許多次。
如果不是束律風默默的在背後保駕護航,小小的長安,許是活不到今日。
束律風對束長安的長相,是熟悉的。
他側頭看向束長安,難掩訝異:“妹妹……你怎麼來了……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束長安執起束律風的手,貼在臉上,感受著他的冰冷:“長安饞蜜餞了,來你這討了。”
“蜜餞……對……蜜餞……”束律風抽回手,在身上摸索,發現空無一物後,又敲了敲腦袋:“蜜餞呢?”
束長安制止他的行為,扯著他的手,笑道:“長安等不及,趁你睡著的時候,偷吃了。”
她笑著笑著,眼中佈滿淚花,她抬手抹了一把。
大哥魂魄有失。
他回來了,卻不是全部。
他不認識束言,卻記得她的蜜餞。
束律風木然點頭:“大哥改日再去給長安買,買許多,買非常多。”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