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我以前一心想除惡務盡,從未想過,精怪也有好壞之分”,何應求說道,
“只有真正瞭解才有發言權,不能一概而論對錯”況天佑答道。
何應求望著自己的左腿。陷入深思。雖然在五十年代,但醫學還是很發達的,接個經脈還是不成問題的。
況天佑說道:“屍毒停留在了下半段,由於經脈斷裂,無法透過經脈逆流到心脈,
但它會永遠存在,只要你接上經脈,它就會順著流通,到時候就會變成殭屍,而不接上的話……”,
何應求面露絕望的道:“我會變成一個瘸子,只要不想變成殭屍,就只能是個瘸子,對嗎?”
況天佑低頭不語。
何應求繼續問道: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變成殭屍嗎?而且我施展的道術,幾乎對你產生不了多大傷害,我只是好奇,你不想說的話,就當我沒問吧”。
不久前,他可是想將他們兩個置之死地的,現在問這麼敏感的話題,有點像讓對方暴露自己弱點的意味。所以才解釋一下。
況天佑看到對方眼神柔和的看著自己,知道沒惡意,卻也並不太過在意,
死或許對自己來說算是一種解脫,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身旁的復生。
只見況天佑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捋著自己的記憶。片刻之後抬起頭,看向何應求緩緩講述當年的往事,
“況國華,還是一名游擊隊的隊長,奉命偷襲日軍毒氣廠基地,在成功炸燬,並殺死當時複姓山本的一名軍官,
況國華也身負重傷,跟隨行動的隊友,也在那一役中全部犧牲,
在逃跑的途中虛脫暈倒在路旁,在不知過了多久後,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話。
“爸爸,這裡有個日本人暈倒了,流了好多血,”
“復生別過去,小心些。”
況國華強行咬破舌尖,緩緩睜開雙眼,虛弱的道:
“我是中國人,”
之後又陷入了昏迷。等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一家農舍的床榻上了。
旁邊端坐著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她頭蓋布巾,繫於下額,只露出額前的些許青絲,烏黑亮麗。
柳眉粗細有度,均勻對稱,瞳孔黑白分明,臉色略顯蠟黃,面板細膩,沒有過粗的毛孔跟痘包,
鼻子略微隆起,嘴唇自然血色粉嫩,甚是好看。
穿著普通的碎花圖案,像是自己縫製的。身材略顯消瘦。
應是年代所限,普遍物資短缺,此時正值軍閥割據,加之日軍侵華。
不挨餓受凍,有個遮風擋雨的住所,已經是很幸福的生活了。
她雙腿併攏雙手自然放於膝蓋上,就這樣安靜的看著況國華,等待著他的醒來,
旁邊立著古老的四腳雙櫃桌,約莫一米左右高度,上面是一個保溫壺,幾個空碗碟加在一起,顯然是用來喝水的。
一聲咳嗽打破了平靜,只見況國華上半身斜綁著白色布條,上面還有些許未乾的血跡。
他勉強用手掙扎坐立。問道:
“這是哪裡?”
阿秀:“這裡是紅溪村,是何伯跟復生在路邊發現了你,把你揹回來的,你好些了嗎?
要不要喝點暖水。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穿日本人的軍裝,還受傷這麼嚴重?”
況國華道:“麻煩給我倒杯水,謝謝。”
吞嚥了幾口水,感覺喉嚨舒緩了不少,這才講述了受傷的經過。
阿秀猶如身臨其境的感覺,時而雙手緊握,時而神情凝重。
“原來況大哥,你是游擊隊的隊長,你好,我是阿秀。”
哪個女子不愛英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