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勾與後卿神色凝重,他們緩緩抬手,掌心處各自逼出一滴心頭血。
那心頭血仿若被賦予了靈智,帶著幽秘的光暈,在空中悠悠飄蕩而來。
高保眼疾手快,迅速取出靈瓶,瓶口輕旋,便將這兩滴珍貴無比、蘊含著無盡神秘力量的心頭血,穩穩收入其中。
隨後,他又將靈瓶小心翼翼地納入戒指之內,那戒指微光一閃,彷彿將這秘密就此封印。
高保嘴角上揚,綻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輕聲說道:“要不我們回城堡再聊?”
言罷,他的神情瞬間從方才的嚴肅轉為平和,那變化之快,恰似風捲殘雲,讓贏勾和後卿不禁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詫異。
眾人魚貫而入城堡,只見將臣,高保四個紅眼殭屍王,圍坐在一張古樸厚重、雕紋精緻的桌前。
周圍的眾人垂手而立,神色略顯侷促不安,彷彿被這凝重,壓抑的氛圍束縛了手腳。
高保微微皺眉,語氣隨和地說道:“都隨意些,坐下吧,咱們今兒個,就拋開那些繁文縟節,像尋常百姓家一般,嘮嘮家常。”
然而,贏勾與後卿心底卻暗自思忖:這高保來到我們的地盤,竟還擺出這般大大咧咧的模樣,難道是想反客為主不成?
高保緩緩閉上雙眸,展開神識。那神識仿若無形的絲線,在四周的空間中細細密密地穿梭、探尋。
片刻之後,他並未察覺出任何異樣,便輕輕揮動手臂,一道散發著幽藍光芒的隔音結界,瞬間將四人籠罩其中。
那結界仿若一個獨立的世界,將他們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
贏勾與後卿見狀,微微眯起雙眼,他們皆敏銳地察覺到,此事恐怕遠非表面這般簡單。
贏勾率先打破沉默,剛要啟齒,卻又突然頓住,轉而說道:“將……對了,你還未曾自我介紹呢。”
高保微微欠身,彬彬有禮地回應道:“鄙人姓高名保,你們也可稱呼我的道號凌虛。”
贏勾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高保,疑惑地問道:“高老弟,你又是佈置這隔音結界,又是用神識探查,究竟是在防備何人呢?”
高保並未直接作答,而是反問道:“據我所知,你一直都在那冥海深處吧。是何事讓你從那裡脫身而出呢?”
贏勾輕輕嘆了口氣,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說道:“我本是黃帝座下,戰功赫赫的大將,往昔也曾威風凜凜,名震四方。
然而,因一次違抗軍令之舉,我被貶至那陰森孤寂的黃泉冥海,守護那一方幽冷之地。
在那無盡的黑暗與孤寂中,我與吼的殘魂不期而遇,而後與之融合,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殭屍始祖之一。
但就在不久之前,我冥冥中察覺到,60 年前的歷史,竟被悄然改寫,
並且,我還感應到,在不久的將來,人間將會有一場驚天動地、足以顛覆乾坤的大劫。
為了探尋這背後隱藏的真相,我不得不離開黃泉冥海,外出查訪。”
高保聽聞,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問道:“末日是否來臨,對我們而言,應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
贏勾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守護冥海,向來以吸食怨念為生,同時也要讓那些遊蕩的鬼魂,能夠重新投胎轉世。
而我的後裔們,則需要吸食人血,被咬之人死後又會產生新的怨念,如此迴圈往復,生生不息。
可一旦生靈滅絕,世間怨念消散,我也將失去賴以生存的能量源泉,雖不至於立刻灰飛煙滅,但也不過是在苟延殘喘,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高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那你查訪的結果究竟如何?”
贏勾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西方那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