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診室。
“疼得這麼厲害,要不要做個檢檢視看?”
坐診的醫生年紀不大,像模像樣的給簡安安擺了把脈,拿著聽診器聽了聽又問了問情況才開口道。
“辛苦醫生了,我這是老毛病了,吃點止疼藥就好。”
“那行,我先給你開點止疼片,吃了後要是還疼,你就再來做個檢查。”
“好的,謝謝醫生了。”
……
拿了止疼片,簡安安等了幾分鐘才出了診所大門,抬手招了輛黃包車坐了上去。
“師傅,去永福路。”
“好咧!小姐您坐好了。”
等黃包車剛拐過一個路口,簡安安忽然開口道:“不好意思,師傅停一下。”
“我好像有東西落在診所了。我得回去取一下,你在這裡等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簡安安說完,下了黃包車往回走,走到街角處就停了下來,看向前方診所大門。
不過10多秒,診所門口就停了輛黃包車。
一位穿著旗袍,披散著大波浪捲髮的女人下了車徑直走進了診所。
果然是她,唱夜上海的歌女——鶯歌。
看來,就算簡安安是空手從廁所出來,這人沒找到東西,還是懷疑上了她。
知道了跟蹤的人是誰,簡安安沒有興趣前去相互試探,轉身又走向黃包車。
她知道鶯歌在她身後去診所,必定是去打探她的情況。
但簡安安根本不怕她打探,做為一個幾歲接觸中醫,又上了兩年《中西醫臨床》學科的醫學生,她要是裝這點小病都會翻車,那她外公怕是會打斷她的腿。
說起外公,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想起末世後不知在何方的家人,簡安安眼神暗了暗。
“師傅,走吧。我剛剛翻了翻包,東西在包裡,沒落下。”
“好咧!”
……
坐在黃包車上,簡安安打量著兩邊飛速後退的街道,思考著該去哪裡搞到詳細的全國地圖。
沒辦法,她除了知道從上海到延安距離有1000多公里外,該從哪裡走,怎麼走一概不知。
系統說了,在任務世界裡,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不能喊系統幫忙,不然就會被判任務失敗。
她只有一個月的時間,1000多公里,得加緊行動才行了。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五彩斑斕的燈光照射下的舊上海透著一股和白日裡不一樣的風情。
充滿歐式風情的法租界巡捕房外,簡安安一身輕便的黑衣套裝,大波浪捲髮也被紮成了利落的丸子頭。
她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裡頭,趁著巡邏的人一過,動作迅速地翻進了巡捕房裡。
此時已經是下班時間,巡捕房裡除了值夜班的不剩幾個人。
簡安安很輕易的就摸進了督察長的辦公室,輕易得都讓她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