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商量的架勢,更像是一個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命令。
所以,對於這種帶有明顯強迫性質的所謂交易,聞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拒絕。
而面對聞烽的這套說辭,鼎弈顯然並不相信,仿若一個精明的商人在面對一樁看似虧本的買賣時的懷疑。
他微微皺眉,眼中滿是懷疑,又打量了一番聞烽,像是要重新認識他一般,說道。
“不應該吧,那為什麼我聽說,昨天,有位普通種族玩家,竟然擊敗了一位傳奇種族玩家呢?”
他這話裡有話,仿若一把藏在袖中的軟劍,暗示意味十分明顯,就差沒直接跟聞烽說。
“你要是身上沒有從新手村得到的逆天好東西,怎麼可能跨越如此如同天塹般的種族差距,以普通種族玩家的身份,成功擊敗一名傳奇種族玩家呢?”
而聞烽自然也聽出了鼎弈話中暗藏的意思,不過,他仿若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依舊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一臉鎮定地回答道。
“昨天純粹只是個意外,那位傳奇種族玩家身受重傷,宛如一隻受傷的野獸,恰巧被我碰上罷了,以昨天那位傳奇種族的傷勢情況,不管是哪個玩家,哪怕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都能輕易地置他於死地。”
他並沒有否認鼎弈的說法,因為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否認是沒有用的,現在身處懲善城的普通種族玩家,僅僅只有他一個,他總不能把別人當成傻子來忽悠吧。
所以,他只好換了個藉口,雖然這個藉口也有把別人當成傻子的嫌疑,但總比直接否認要來得好一些
“哦,是嗎?”
鼎弈仿若一位狡黠的老狐狸,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聞烽,繼續說道。
“可聽那位三元族玩家以及其他目擊玩家所言,似乎並非如此哦?”
“我聽到的版本是,那位普通種族玩家,似乎是以一打二,而且是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強勢姿態,正面強殺了那三元族玩家以及另一頭與之實力不相上下的怪物呢?”
聞言,聞烽心中輕嘖一聲。
他基本可以預見之後的劇情發展。
看來今日怕是沒有那麼容易矇混過關了。
不過,他也依舊並沒有給鼎弈好臉色看,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
“既然你都瞭解得那麼清楚了,那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拐彎抹角呢?說吧,你到底看中了我身上什麼東西,不妨直言。”
“誒誒誒。”
鼎弈連忙又像撥浪鼓一樣擺了擺手,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模樣,仿若一個無辜的孩童,略帶歉意地說道。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只是想與你誠心誠意地做一場公平交易,並非是看上了你什麼東西,你這樣說,搞得我好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強盜,要強搶你的寶貝似的,這可真是冤枉啊!”
“難道不是嗎?”
聞烽可不會像哄小孩一樣慣著他,毫不留情地直接反問道,一點面子都沒有給鼎弈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對於鼎弈的這種虛偽,他感到十分反感。
“當然不是。”
面對聞烽無比直接的厭惡態度,鼎弈卻彷彿眼瞎了一般,視若無睹,依舊面帶虛偽笑容地說道。
“只是想請你割讓一些罷了。”
他再次強調道。
“那若我不願割讓呢?”
聞烽的態度愈發強硬起來,根本不吃鼎弈這一套。
“若在下當真不願割讓,那我自然也不可能做出那等強人所難之事,只是……”
鼎弈的話鋒一轉,仿若一位隱藏在黑暗中的刺客,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之意。
“只是什麼?”
聞烽皺了皺眉,心中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