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一幢別墅內,齊曉飛手中優雅的端著一杯紅酒,斜眼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段長宏。原來段長宏發現煤礦出現透水事故之後,覺得大事不妙,自個兒一溜煙的跑到省城找到自己的幕後老闆齊曉飛向他求救。
此時的齊曉飛已經獲悉東川煤礦的救援情況很是順利,並沒有出現死亡事故:“你有點出息行不行,瞧你那熊樣,多大點事就把你給嚇成這副德行。”“這可是九條人命啊齊少,人命關天,這要是真出了問題,就算那幫村民不得把我給活剝了,政府也不會饒過我啊。”段長宏苦著臉,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著齊曉飛。
齊曉飛好像很享受這種主宰一切的感覺。他悠閒的架著的二郎腿,慢悠悠的品著手中的紅酒。“東川的事情吳正波已經替你把屁股擦乾淨了。”
“沒事了?”正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一臉嚴肅的齊海文夾著公文包走了進來。自始至終看都沒看段長宏一眼抬腿上樓,剛走到一半頓了頓對齊曉飛道:“你上來一下。”
打他老子進門那一刻起,齊曉飛早就收斂起平時那副做派,現在聽到老爹喊自己,朝段長宏使了個眼色跟著朝樓上走去。
一進書房,齊海文就指著兒子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不要以為你在外面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我不知道,還學人做什麼生意,總有一天你要把我給害死。”齊曉飛乖巧的給他倒了杯水,齊海文愛人去世的早。就他一個人拉扯著兒子,看著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齊文海重重地嘆了口氣。“爸,聽說您要動一動位置了?”
“少在外面跟聽人胡說八道,沒事呆在家裡別成天和那幫狐朋狗友學搞什麼生意。”齊曉飛應了一聲,見老爹端起了自己泡的茶,乖巧的轉身輕輕帶上房門。
黑暗中的齊海文陷入了沉思,當手中那最後一點火光徹底被湮滅之後,齊文海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蘭江縣委,此時已經是夜裡十點時分,可整個縣委大樓卻燈火通明。縣委辦和府辦的工作人員都小心翼翼待在各自工作崗位,生怕在這種時候惹惱了縣裡的各位大佬。
縣委書記姜堰平連夜召開緊急常委會,對此次東川煤礦的事故進行討論。“我剛從東川煤礦實地回來,我先說說現場的情況吧。”縣長吳正波避重就輕的將東川煤礦的事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其中特別強調了一點,此次東川煤礦發生的並非,或者說不一定就是透水事故,而是井下工人經驗不足,把少量的地下水誤判成了礦井透水。
真不愧是蘭江縣政府的當家人,上下嘴唇這麼一碰,一起煤礦安全事故就成了工人的誤判。
不得不佩服吳縣長的口才。在座的部分常委都不由點頭附和,可姜堰平明顯沒打算就這樣輕易就放過。他不動聲色瞥了一眼副書記“邱書記,你怎麼看?”縣委副書記邱澤偉顯然並未做好被點名的準備,所以當姜堰平點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明顯一愣。吳正波也不禁納悶,邱副書記一直以來就沒有什麼存在感,遇到表決的問題一般都是隨大流,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今天姜書記怎麼偏偏第一個點他呢?
“姜書記,澤偉書記呢一直分管黨建工作,可能對下面的具體情況也不是特別的瞭解。”這時候組織部長邰麗芸接過話題,邱澤偉不由對她投去感激的一眼。“對基層煤礦的具體工作我是一竅不通,但我認為一切事故的發生都是由人而起,由於制度的缺失,管理的鬆懈造成,在這一次礦井事故中東川鄉黨委書記朱國華同志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分明是要拿下朱國華的節奏。
“話也不能完全這樣說嘛邰部長,雖然這次東川煤礦是發生了一些安全事故,可畢竟也沒有造成什麼大的損失。朱國華同志在事故發生之後的應急舉措還是比較及時有效的。”宣傳部長向坤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