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推著陸北庭來到顧家面前,看著張曉,“張嬸昨天你答應還我的錢呢,準備好了嗎?”
張曉看見陸北庭心裡就有些怕,一旁的顧崇林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怕個屁!
下一秒還是彎著腰笑嘻嘻的上前,連忙道:
“陸營長啊,你被夏梔這小妮子騙了,這事啊壓根就不是她說的那樣!”
陸北庭抬眸,“噢?那是哪樣?”
顧崇林一聽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隨後面露難色的看著他,“陸營長,你一直在部隊,對我們大院的事肯定不瞭解。
這夏梔啊,品行不行,自從和雲深訂婚以後,這手腳就不乾淨。
我們也沒辦法,只能讓她做活抵押,不信,不信你問大夥!”
顧崇林說罷,衝著旁邊幾人眨了眨眼睛。
“哎呀,就是,陸營長,這夏梔無父無母的,德性不好,要不是看在她是英雄遺孤,我們早就跟上面反應了。”
“陸營長,昨天想著都是一個大院的,沒必要把事情鬧這麼難看,所以就沒說。
誰知道夏梔仗著自己是弱者,得寸進尺呢。”
“也是看她可憐,時常救濟她,誰知道這小妮貪心,想再敲詐一把,真是,白眼狼!”
一群老人精扯起謊話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一人一張嘴將夏梔說成了沒良心忘恩負義。
顧家老太太劉桂芳杵著柺棍,淚眼摩挲的走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陸營長,這夏梔心狠啊,當初我發現她偷錢,她見事情敗露就將她推倒在地。
你知道的我這把年紀了,可不經摔,我都是去部隊醫院看的病,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
陳秀萍見狀眼前一亮,沒想到一晚上過去,大家竟然變得這麼齊心協力。
照這樣下去,誰還相信她夏梔啊?
“陸營長,麗萍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我們誠心跟你道歉,你為人正直,不應該被夏梔牽著鼻子走。”
夏梔聽著這一言一語,心沒多大怒氣,多的是心寒。
原主是孤兒,寄宿大院,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這裡的人,誰沒有受過原主的恩惠?
現在竟然因為幾個雞蛋倒打一耙,難道原主這幾年的付出還比不過幾個雞蛋嗎?
夏梔收拾好情緒,冷哼一聲,對著第一個站出來的女人開始翻舊賬。
“張敏嬸子,你這話說的,你家去年收洋芋(土豆),大院裡各家都在忙。
是不是我去幫你收的?整整收了三天,還有那蟲咬的爛菜,是不是你怕虧損,死皮賴臉硬讓我收了,拿去鎮上賣?
恐怕還不止這點吧?而且我幫你,我收你東西了還是吃你飯了?
這做人沒良心,也不怕遭天譴!”
張敏臉上一陣羞愧,隨後聲音細如蚊蠅,“又,又不是我讓你幫的,況且我又不是沒給過你報酬。”
夏梔一聽,直接不慣著,聲音洪亮,“噢!那種餿了就差長黴的東西就是你的報酬啊!
那要不改明兒我給你送兩個!”
一群人被夏梔這大嗓門吼的一愣一愣的,就連隔壁大院聽見動靜也不由的走了出來。
其餘幾人見事情鬧得有點大,心虛的轉身想回屋。
夏梔眼尖的連忙叫住,“唉唉唉,這不是前些年懷了身子險些小產的王春花嗎?
哎呦喂,到底誰是白眼狼啊!當時你小產,你男人不在,婆母不管,是不是我揹著你去的醫院。
我就問你是不是!”
夏梔拔高聲量,怒吼了一聲,整張小臉被氣得通紅。
那時候正是寒冬,一路的積雪,原主就這麼揹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