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的縮頭、彎腰、停步。動作整齊劃一,模樣滑稽可笑。
長長的隊伍頓頓走走,狹窄的山路令後面看不見前面,前面看不見後面。
“怎麼停了?”
“前面有坎!”
後面的人一直跟著,反正一直都沒有看到前面的人所說的坎。
“哪裡有坎?”
“心坎……”這話前面的人可都沒有說出來。
眼見兩側山壁漸現漸寬,上面佈滿了零亂的劃痕。周圍的石頭沒有一塊完整,樹木零碎,野草凋零,那地上橫七縱八的溝壑看著是那麼的令人觸目驚心。
濃濃盛夏,這個地方卻像是在過秋荒之天,而且好像還發生了一場滅世的災難一樣。
越跑,段崇義就越無奈;越跑,段崇義的臉上也浮起了苦笑。
看來這是是命中註定啊,不作死,不會死。沒想到鬼使神差的又跑到這裡來了。
還記得前面有一道懸崖,那裡吹的風乃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吸風”。
段崇義已經走到了絕路之上,眾衛士都放慢了腳步,一個個的眼神都被周圍的凋零吸引了過去。
迎面的“吸風”好似能吸走了人的靈魂,段崇義轉過身來看向眾人。
一襲錦衣撥人而出,他的頭髮零散的披著,與之惡魔,他做第二可沒有人敢當第一。
“乖侄兒,老夫看你這回還往哪裡跑!”
蕭天仇話音剛落,一陣舒心的爽朗笑聲便傳了出來。
“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傳染了眾人,眾人的笑聲響徹山谷。
突然,所有人的笑聲瞬間就停在了臉上,因為他們看見段崇義將手伸到了懷中。
除了蕭天仇之外,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一個個縮起了腦袋,時刻都在準備著躲閃。
段崇義做了一個標準的投擲動作,然而卻沒有任何東西飛出來。
“哈哈哈哈……”
望著眾人身子一抖,段崇義又不禁放聲狂笑。
狂笑聲聲聲入耳,雖然蕭天仇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但此刻他的一張老臉也是通紅。
“速速將他拿下,就此斬殺!”
怒喝聲沒有震住任何人,而且段崇義也不會讓他動手。
“呸,蕭老狗!我段崇義生不能殺你,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襲黑衣隨風而去,孤獨憂鬱的人兒,風一樣的男子,像狼一樣活著。
“哈哈哈哈……蕭老狗,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深不可測的山澗之中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狂傲放肆的笑聲,那笑聲是不甘,是憤怒,還是不甘……
眾人站在懸崖之上,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山風嗚嗚而響,這時司馬雄卻走了上來。
“莊主,這斷鷹澗深瑜千丈,常年刮的都是倒旋之風,連飛鷹都不敢在這上面盤旋。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這傢伙將死無葬身之地。”
“那還不好嗎?”
“趙進……”
“對了,你可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回稟莊主,屬下不知!”
“唉……派兩個人去崖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襲錦衣飄然而去,今天他的尊嚴被一個無名小徒狠狠的踐踏了。
人群漸漸散去,不一會兒這懸崖頂上便只留下了兩個倒黴的人。
兩人一胖一瘦,胖的又胖又高,瘦的又瘦又矮。
“胖哥,你說他孃的為什麼每次倒黴的事情都會落到你我的身上?”
“你他孃的,看你這副死猴樣,挨著你,老子還能不倒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