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人們便會深深的打一個寒噤,然後遠遠的退開。他的周身滿是戾氣,在別人的眼中,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把還未出鞘的刀。
三層高的八角大樓前人來人往,門額高掛一塊金字大匾——翠菸酒樓。
段崇義沒有錢,但是他在這裡有特權。
想著上次來到這裡的待遇,段崇義的嘴角不禁又掛起了微笑。
他信步而入,印入眼簾的一切還是未變。
這家店的掌櫃也真是鐵公雞,九年了,什麼都不曾改變。櫃檯上還鑲著那錠銀子,也不知道是店裡的人取不下來,還是故意為之,又或是重新鑲在上面。對於這些,段崇義甚是沒有過問的興趣,他現在就想好好的沐浴更衣,喝一頓酒。
眼見小二哥怒氣衝衝而來,他的腳也時刻準備著。
“祁連大俠!”
段崇義收回了腳,此時乃是用飯之期,這店裡沒有百人也有五六十人。
“天字第一號,沐浴!”
“得嘞!岳父大人,您老看看是誰來了!”
“恩?岳父大人?嘿嘿,看來這小子麻雀變鳳凰了。”
段崇義由衷的高興,如果不是被一大堆人圍著的話。
“大傢伙先行退下,劉來福,不可怠慢了祁連大俠!”
一襲黑衣,流雲髮髻之下乃是一雙深邃憂鬱而又滄桑的眼睛,堅毅的面龐,飽經風霜而無任何表情。
段崇義審視著自己,沒想到自己竟真的長了這麼多的白髮。
“小哥,這一次沒錢給你了。還勞煩你跑一趟弈劍山莊,就說祁連大俠借百兩銀子一用。”
“祁連大俠說的哪裡話,以後這翠菸酒樓就是您的家,您有什麼需要就儘管吩咐,不必如此客氣!”
“呵呵。”
段崇義不由得心中一熱,突然他想了起來,道:“方才聽你叫掌櫃為岳父,難道?”
“哈哈,託祁連大俠的洪福,小的上個月娶了掌櫃的千金!”
劉來福的臉上滿是幸福,他就是這種能把快樂傳染給別人的人。
“小哥,麻煩你幫我準備一桌酒菜吧。”
“好的,大俠稍等片刻,還在老地方?”
“老地方。”
一出房門,段崇義便被酒樓裡面嘈雜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從樓梯口偷偷一望,那大廳裡面坐滿了人,沒有坐的便站著。看這趨勢,估計大街上也是圍滿了人。
眾人議論紛紛,所說所言皆是“祁連大俠”。
然而雖然吵鬧,卻是沒有一個人膽敢擅自爬上樓來。
整個二樓空空蕩蕩的,除了段崇義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段崇義嘴角露笑,想來掌櫃的也算是為他著想。
落座不久,樓下的紛擾之聲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
窗外還是那片荷塘,此時滿塘的荷花都是熱烈綻放,蜻蜓蝴蝶兒或耍或息。
不一會兒,幾盤小菜也一一而來。
菜還是那幾道,哪幾道?
魚子豆腐、熊豬金蘭、雙龍戲珠……還有兩壺上好的女兒紅。
和第一次一樣,一樣不多,一樣不少。只是少了一副碗筷,少了一襲倩影……
窗外的荷花盛開得更加燦爛了,像極了那美人的臉,沒有淚痕的絕世佳容。
段崇義自斟自酌,時不時的還往對面那副新添的碗筷之中夾些小菜。
劉來福腳步輕輕,他雖然小心翼翼,但是一上樓段崇義便知道了他。
“小哥……”
“祁連大俠,樓下的百姓們想要見您。”
“這……”
“他們這些年想您都快想瘋了,您為我們劍城除去了一大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