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晌,他才回道:“劉兄考慮如此周全,此番定然能平安而歸。但是孫某人有一個要求。”
“孫兄請言!”
“孫某要帶上小寧。”
此話一說,張小寧不由得一怔。他可不知道這兩個大人在勾心鬥角什麼東西,他只是十分嚮往那種江湖場景。
張小寧興奮,但劉來福卻是有些顧慮了,所以他把賭注押在了張小寧的身上。
“小寧,你可願意去學些東西。”
“回舅舅,小寧願意隨孫前輩一同前往。”
劉來福收回了注視張小寧的目光,半晌後他才道:“那,好吧,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聽話啊!”
劉來福有想法,畢竟張小寧也算是他的一個侄子。但是有些東西到了這個年紀也看輕了許多。
“劉兄,不知是何時啟程?”
“三日之後。”
“恩,那孫某就先告辭了!”
孫國風走了,他的背影看似瀟灑,其實卻是身不由己。
在孫國風走後不久,張小寧也告辭而去,隨著張小寧的離去,諾大的書房就只剩下了劉來福一人,牆壁上是那掛在堂中的題字:鎮遠鏢局,祁連劍派段崇義!
剛一出門,迎面便見劉小喜那肉嘟嘟可愛的模樣。
“小寧哥哥,你可終於回來了!”
“是啊,你最近過得好嗎?”
“好,好得不得了呢!”劉小喜大笑著,末了又說了一句:“一直都是這樣的啊,哪有什麼好與不好。”
聽聞此句,張小寧不禁愣了愣神,末了也只是淺淺笑道:“走吧,咱們去逛逛。”
“我看還是算了,我的功課還沒有開張呢!”
“咳!”
張小寧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看道:“那就麻利的去準備兩隻燒雞!”
“哈哈哈,太好了!”
劉小喜簡直高興過了頭,只見他搖擺著胖乎乎的小手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咚咚直響,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北風呼掠滿崑崙,飄飄灑灑落葉悲。
若非蕭風纏細柳,徐徐緩緩秋又愁。
正是一年秋好處,秋還未到,那葉早等不及似的紛紛揚揚而來。
劍城城東獨留一古堡,城西丐幫大仁分舵,城南遠近聞名劉家府,城北一座鏢局名曰鎮遠。
門外一襲紅衣緩緩而來,身後一童子素衣炯目,身背火紅大刀緊緊跟隨。
兩人正是孫國風與張小寧,還未到鏢局,便見屋內的眾人迎了出來。當首之人面目憨厚,不露聲色;其左乃是一著深色錦衣,手搖摺扇猶如貴家公子;再左亦是一羽扇綸巾,然而卻輸了方才那人幾分靈氣與貴氣;再再左則是一兩手空空壯漢;右邊緊跟著一位負劍道士,一位持刀武士,一位執槍人。三人一仙風飄逸,一如虎據山崗,不怒自威,一人則平靜如常。
見著眾人相迎,孫國風卻只是緩緩的看了看幾人身後整裝待發的鏢車,然後拱了拱手說道:“劉兄,孫某來晚,還請見諒。”
一見他如此不把眾人放在眼裡,當下幾人也是各有所思,各有所動。那脾氣急些的龍宏更是手按大刀,意圖以氣勢相壓。然而對於這一切,孫國風乃是連看都不看一下。
眼見氣氛尷尬,一臉憨厚,童叟無欺的劉來福連忙走上前道:“不晚,不晚。孫兄來得正是時候,各位英雄,這位正是當年弈劍山莊的執刀護法‘狂刀’孫國風,孫大俠!亦是我鎮遠鏢局的總鏢頭,孫大俠行鏢數十年,這一路的經驗可以說是學富五車,這一次大家可都得聽從他的吩咐啊。”說著,劉來福卻是看向了其餘幾人,目中靈採奕奕,不知所謂。
就在場面即將陷入更大的尷尬時,突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