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震麟側臉看了幾次上官長離,確定她沒事。
不知何時起,她的髮帶鬆開了,一頭青絲如瀑散開在她的肩頭和閻震麟的手上。
而她,居然在看後視鏡確定追兵!
如此冷靜
那臉上的凌厲之色
你要說是個商賈家的小姐,他是如何都不能信的。
車行至一座橋邊。
“從稻草上撞過去!然後停車!”上官長離狠狠拍了一把閻震麟按在她胸前的手,厲聲道。
閻震麟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車直直朝橋邊的一堆稻草撞了上去,稻草四下飛散,散落在橋頭邊。
後面車上的冷河也很聰明,撞了另一側的稻草堆。
“酒壺給我,看看三爺的槍法如何!”
閻震麟笑著將隨身帶的酒壺遞給她,就見她用了內力將酒壺投了出去,在酒壺即將落地時,閻震麟拔槍一槍就擊中了酒壺,引燃了地下的稻草。
冷淵將後車上的幾罈子酒也滾到了橋上,擊碎了酒罈,橋上一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完全擋住了追兵。
“敗家玩意兒!二十年的女兒紅!”閻震麟罵道。
兩輛車順利進了城,回了暉月別院。
“他孃的,飯也沒有吃成!耀叔!準備飯!要快!爺餓著!”冷河進了院就叫道。
閻震麟這院子裡沒有女傭,只有幾個親信和耀叔。
耀叔原也是當兵的,重傷後被閻震麟給救了,再也上不了戰場,就一直留在身邊照顧起居,忠心得很。
“有有,這就上,快去查檢視傷著沒有!”耀叔一看這情況就是遭了劫,於是應道。
又見閻震麟從車上請了位小姐下來,頓時眉開眼笑:“我再去炒倆清口的菜。”
夏槐和夏楓下了車,關心著上官長離。
“小姐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連累你們了。”上官長離還摸了摸夏楓的頭。
兩人拼命搖頭。
上官長離走到閻震麟身邊,客客氣氣道:“三爺,那天的人是我殺的,與他們無關,放他們走吧!”
“急什麼,吃了飯再走”
上官長離可不是有耐心的人,她一轉身到了閻震麟身後,左手箍著他的脖子,右手一隻釵頂上了來。
剛才摸夏楓的頭時,順手抽走了她腦後的釵。
院子裡一片拔槍的聲音,居然沒有人驚叫。
“試試,看你們的槍快還是我的手快!”
“放下吧你!真是的,衝動!我說的就是字面意思,讓他們吃了飯再走!你不餓,人不餓啊!踮著腳不累?!也不看看自己多高的個兒。”
上官長離也不矮,甚至高出一般女子,著了甲站在將士中並不覺得矮多少,但確實比不得閻震麟一米九幾。
閻震麟就著她的身高,蹲了蹲腿,一邊抬手讓人放下槍,一邊又輕輕推開上官長離握釵的手。
“放開吧!細皮嫩肉的,仔細磨破了手!”
上官長離聽著他這膩死人的聲線,緊皺著眉,恨不能一釵插死他。
閻震麟看她兇狠的眼神,又補充:“行行行,你就拿著,等我吃頓飽飯再插死我,得不得行?”
然後不由分說握著上官長離握釵的手腕,把她領進了屋。
滿院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什麼情況?
那是他們三爺?
他對以前的姨太太,可不是這樣說話的啊!
有一個在屋裡正浪呢,也不知道哪裡沒有伺候好,胸口就被插了把刀,給扔出屋子來,他們三爺換了間屋子接著睡。
還有兩個姨太太,一個頭上捱了一槍,一個胸口捱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