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震麟在涇城接到了參謀處廖新遠的訊息。
廖新遠告訴他,上官家的四少爺上官珩說他三姐被人劫了。
因為他的堂弟廖新磊和上官珩是同學,上官珩沒有找三爺的門路,就輾轉找到了他。
閻震麟一聽,頭皮都要炸了。
上官長離他還不知道,那是比他還厲害的人,她不劫人都謝天謝地了,還被劫了!對方是出動了多少人才能劫得了她啊!
能在肅城招集人馬的,只有軍隊和青梟幫。
蘭音音他在出門時已經教訓過了,不可能敢動,那就只有青梟幫了,莫非是殺人的事情沒有瞞住?
他本來還打算等等涇城即將到埠的洋船,買些洋玩意兒回去哄上官長離開心,這會子不能再等,立即急急往回趕。
水路加汽車加馬,用了小半天加一夜時間狂奔回了肅城境。
冽冽晨風中,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細細一看,不是上官長離又是誰,懸著心終於落了地。
他翻身下馬,差點走不好路。
一看上官長離風塵僕僕還滿身血,行,這是殺了人,於是放了心。
“騎馬?車壞啦?”上官長離有些不滿地問。
“啊對。”
“哦,那加上我怎麼走?”
“你怎麼在這裡?專門來這裡等我?”
上官長離點點頭,夏槐告訴過她閻震麟去的地方和時日,而現在這裡,是涇城方向進肅城最常走的路,離別院不遠。
她怕回城打草驚蛇,又算了時日,就打算在這裡等他,左不過兩三日,總會等到的。
三日等不到,她只能先回去了。
“有什麼事你快說,急死我了!”閻震麟上前一步,急切地問道。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上官長離答。
聽到這話,冷淵和冷河往旁邊挪了挪馬,然後同時猛踢馬肚子,奔了出去。
“嘖!哎!我斃了你們!剛想說讓一匹給你,這下,我們只能騎一匹了。”閻震麟使勁壓著嘴角的笑意。
“不用你,我一會兒親自動手。”
“哎,好嘞。”
上官長離一翻身上了馬,動作很熟練。
“好好好,你還會騎馬。”閻震麟也上了馬,坐在了上官長離身後。
剛上馬,他就狠狠一扯韁繩,想讓馬豎起前腿來,這樣,上官長離不就落到他懷裡了嗎?
美滋滋。
可是,馬是豎起來,人卻沒有落到他懷裡,上官長離就著馬勢伏在馬背脊上,嘴裡說著什麼。
閻震麟正想細聽,沒想到馬在未踢它時,就自己直直奔了出去,反而是差點將他給甩下馬去,他慌里慌張扯住鞍柱子才算坐穩。
上官長離在他身前嗤笑一聲。
她能御馬!
上官長離接過他手裡的韁繩,笑道:“浪費你這匹良駒!駕!”
閻震麟也笑,那你要御馬,我手可沒有地方放啦!
於是他就一手握著鞍,一手緊緊環上上官長的細腰,把頭擱在了她的肩膀上。
“爺累死了,正好歇歇!”
沒過多久,上官長離只覺得身後沉沉,耳邊閻震麟的呼吸也變重了,他居然睡著了。
她無語至極,雙手鬆了韁,取下發上的飄帶,系在了兩人腰上。
前面的冷河和冷淵慢了下來,因為不知道目的地,現在一左一右相護著。
“三爺,醒醒!”快到時,上官長離叫道。
人嗯都沒有嗯一聲,睡得跟死豬一樣。
上官長離又伸手拍閻震麟的臉:“三爺!到了!”
第一下沒反應,第二下沒反應,接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