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望向上官長離時,她面色一轉,聲音也溫柔了下來:
“這兩天辛苦大家,每人每天再加兩塊大洋的辛苦費。”
大家接著工作。
特別起勁兒。
皇甫少禹好奇地問:“您對這個通達特別熟?”
上官長離搖搖頭:“剛才聽了一耳朵。”
皇甫少禹抽了抽嘴角,聽了一耳朵,公司、時間、金額全部都記下來了。
接下來,他算是服了,基本來要錢或者要貨的,她都能一口道出,大概也都是“聽”了那麼一耳朵。
趁著她出去溜達,皇甫少禹對裴伯中說:“她根本不需要我,甚至不需要你。”
“她本來就不需要你,你非要上趕著來的!我不同,有些事她需要我出面!而且,我是姚參謀介紹給她的,姚參謀誰的人?三爺的。”
裴伯中毫不客氣拆穿了多年同窗及好友。
“財產領域我比你擅長。”皇甫少禹不幹。
“我”
嘴沒鬥完,外面跑進來個員工對兩人道:“裴律師,有人鬧事!您快去看看!”
兩人筆一扔,急忙往樓下跑。
公司辦公室在二樓,一樓是四個連通的百貨鋪面。
有個櫃檯被砸壞了,東西散了一地,都是些洋釦子、髮卡子之類的小物件。
一個穿著綢褂的肥胖男人正坐在屋正中,指使著手下準備再砸第二個櫃檯。
“住”裴伯中“手”字還沒有說完,就見一道身影到了男人身後,男人連著椅子一起飛到了他手下準備砸的櫃檯裡。
只有碎玻璃發出的脆響,男人哼都沒有哼一聲。
他的手下把人拉出來一看,已經暈了,滿臉是碎玻璃渣,血肉模糊。
“金二爺想砸得自己上,”上官長離冷嗤一聲,偏著頭,動了動手指頭,“關門,讓幾位砸個痛快,不要誤傷了行人才好!”
兩位律師看到,對面那位穿著絲絨旗袍的綺麗小姐露出了個邪氣森森的笑容。
十六扇臨街的大門被關了起來。
幾分鐘後,有兩扇開啟了,裡面滾出了幾個人,鼻青臉腫,他們還拖著個至今未醒的金二爺。
夏楓跟出來,叫道:“站住!”
那幾人怯怯站住,慢慢迴轉身。
“我們小姐說了,你們在我家店裡摔傷了還是要賠錢的,剛剛算了一下,正好抵了你們砸的東西。如果你們覺得不夠,只管提,我們補!”
夏楓把“補”字拖得極長。
幾人話都不敢回了,拖著金二爺就跑。
“我差不多知道輕重了,下回我來。”上官長離想了想。
“好的,小姐,等哪天您不穿旗袍時。”夏楓勸道。
柱子後的裴伯中和皇甫少禹相互看一眼。
皇甫少禹吞了口口水道:“那些人是不是要給旗袍磕一個。”
剛才動手的不是上官長離,而是夏楓。
一是因為穿著旗袍,二是夏楓怕她手重給打死了。
店面的盧經理擔憂道:“小姐,這得罪了金二爺,他要再來找麻煩可怎麼辦?”
“那我就弄死他。”上官長離答得自然。
盧經理差點回個“好”,這才覺得不對。
皇甫少禹又道:“這是殺雞儆猴?別的想來鬧事的就不敢來了是嗎?可是這把人打了”
裴伯中立即糾正:“什麼打人?在店裡摔了一跤!”
皇甫少禹佩服地點頭稱是。
就見上官長離又換了副正常的臉色,笑著對盧經理說:“盧經理,我讓莎莉咖啡館送了咖啡和蛋糕來,每個人都有,一會兒送來你幫著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