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長離和夏楓坐了黃包車到藍月飯店,而祁墨北迴了宅子。
這宅子是涇城督軍夫人姚淑玉的別院,蕭宜和她在京中一直相伴長大到姚淑玉嫁人,情同姐妹。
車進了院子,但是車上只下來了祁墨北。
蕭宜一身墨綠色絲絨旗袍外披了件雪白的狐狸短絨披肩,姣好的面容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
等祁墨北走了過來,她就一扭身,背朝祁墨北。
祁墨北幫她解下了脖子的翡翠項鍊。
她又伸了右手過來。
祁墨北幫她解下了手腕上的同系翡翠手環。
她再仰起臉。
祁墨北又替她取下了兩隻翡翠耳墜子。
“聽你那麼說她,我還期望挺高。”蕭宜不滿道。
“小姐,人來了。”
祁墨北把上官長離說的話告訴了蕭宜。
“怎麼,那臭小子不該來看看我嗎?!”
祁墨北無奈答道:
“您本來就應該讓小少爺帶上官小姐來,而不是讓上官小姐單獨來見您。到時小少爺知道,看惱不惱您!本來就誤會不淺,您這是雪上加霜。”
“你是男人,你不懂。”
祁墨北嘆一口氣,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您歇著,我去備晚上待客的菜,吃不吃另說,但咱也不失了蕭家的臉面。”
“嗯,去吧!我想喝松竹茶。”
“松竹茶寒,玫瑰紅棗行嗎?”
“不行。”
“好。”
祁墨北送了兩樣茶上來。
蕭宜喝了松竹茶,罵罵咧咧又喝了半杯玫瑰茶。
祁墨北陪了她三十多年。
閻世傾把他當情敵,其實錯了,他比蕭宜大好幾歲,幾乎是把她當女兒在養。
蕭宜十八的時候他就脫了幾個月手,養得水嫰嫩的白菜就被豬給拱了。
到了談婚論嫁時,蕭宜才知道閻世傾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蕭家的瑨城。
瑨城被他奪去,他還想把蕭宜也帶走,一再承諾是真的愛她,也會休了前面的妻妾只要她一人。
蕭宜也是個硬脾氣,有幾個妻妾她不在意,但她不能允許欺騙,所以她沒有打算回頭。
但要回到蕭家,迎接她的將是重罰。
就在這時她發現自己懷孕了,並且堅持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為了得到兄弟們的同意,她讓出了手中的權利。
順利生下了兒子蕭震麟後,蕭宜就一直一個人,沒有再成親。
當她把十二歲的蕭震麟送回閻家,蕭家人是不解的,蕭宜給的理由是,要從閻世傾手裡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這兒子,就是顆好棋。
然後,蕭震麟回了閻家,她真就從閻世傾手裡換回了瑨城,最近還拿了個半個城大的宣鎮,讓蕭家本應該拐彎的地盤變直了。
關於宣鎮,蕭宜也沒有想到如此順利。
她就寫了封信給閻世傾索要,閻世傾就派了兒子來送。
一槍都沒有開,宣鎮到手。
到手後,蕭宜擔心得幾個晚上睡不了覺,就覺得閻世傾在使什麼計策,但是這麼久了,一直妥妥的。
她打趣:“我要肅城,不知道他給不給?”
祁墨北一臉無語:“你問問看。”
當然,蕭宜沒有這麼做。
到了晚上,看著時間差不多,她讓祁墨北又把翡翠首飾給戴了起來。
“受這罪做什麼?珍珠也好看的。”
那套翡翠首飾價值連城,配飾都是鑽石,但是重得出奇。
“我有,她沒有。”
“不是,我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