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震麟用打傘的手接過湯壺,又把人圈進懷裡,全攏進傘下。
走進大廳裡,又替她解下披風,掃淨裙腳上的雪。
廳裡的人連呼吸都屏住了,更是不敢動一下。
“以後車直接開進院子裡來,不許再從前院走進來,特別是下雨、下雪天。”
“還是要查的,這是規矩。”
“在我這裡,你不必守任何規矩,你就是最大的規矩。”
閻震麟說完,拉著上官長離旁若無人地進了屋。
他有些心虛,一邊吃飯一邊觀察上官長離。
上官長離吃過了,也不好一直看著三人吃飯,就走到窗前坐下,望著窗外看得出神。
閻震麟正想說“雪那麼好看嗎”,上官長離就說話了:
“牆太近了,冷淵,這一側的圍牆,拆了推出去三米。隨便有點本事的一翻身都能上這屋裡來。”
原來不是看雪。
“好嘞,我一會兒就去辦。”冷淵接了話。
冷淵看了一眼冷河。
冷河幾口把飯扒完,再一口灌下了湯,和冷淵出了門。
順便把夏楓也給一把撈走了。
兩人把夏楓拉到隔壁他們的辦公室,低聲問:“知道啦?”
夏楓點點頭。
冷河白了冷淵一眼。
冷淵一臉無奈:“我真壓了。”
三人同時快步且輕巧地奔到牆邊,把耳朵貼牆上去聽。
磚牆,什麼也聽不到。
原本就是督軍的辦公室,想必就連門窗都加厚了的。
閻震麟拿茶漱了口,走到窗邊去摟住上官長離道:“好飽,還是家裡的飯好吃。”
“嗯,那我回去了。”
“不問話就回去啊!那不白跑一趟?”
“我就是來送飯的。”
“我知道,我知道,信我對不對?不信我,早就一釵插死我了。”
閻震麟把人給轉了個身,面向自己,笑著問,高興得很。
“嗯,信的,至少不是她。”上官長離點頭。
“什麼至少!就沒有什麼至多至少,就只有你一個!”
上官長離雙手環著他的窄腰,手落在他後腰的軍服皮帶上,一下一下撥弄著。
閻震麟低下頭送了吻,上官長離卻了一縮,然後冷靜道:
“我來是想告訴你,認了吧,我不惱的,以大事為重。”
她是不惱,惱的是閻震麟。
“我不會認的!別說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有大事我也不會認。”
上官長離還第一次看到閻震麟在她面前這樣的表情。
極度憤怒。
而且是生她的氣。
生她的氣,和生別人的氣不一樣。
那種隱忍的怒氣緊緊將他裹挾。
上官長離有些不解:“可是以前不是也有過嗎?三個。”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閻震麟怒氣更甚。
“難道一樣嗎?明明就不一樣啊!以前沒有你,我可以有十個一百個,但現在不行,我有你了啊!”
“我知道,所以我信你。”
“我不會認的,我的人,只有你,我才不會讓人覺得我除了你以外還有別人。”
閻震麟握緊她的手,搖頭。
“可是,她人白殺了,陳斯雲也白死了啊!可惜了。”
“哼,自作多情,自以為是,區區陳斯雲,不過一子而已,還是不重要的一顆。”閻震麟冷笑。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想多了,你不要惱了,下回我不會讓你認這種事了。”上官長離認認真真道歉。
閻震麟聽到這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