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長離拒絕了蘭碧芸和沈惜雪前往大昭的行程安排。
兩人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閻震麟想可能是因京裡出了事,她擔心大昭有變,這才不讓她們去的。
司徒令淵出了事,他也很吃驚。
但是他對京裡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
開車回暉月別院時,有一輛車幾乎和他同時到了別院門口。
車頭對車頭,還好冷河的技術好,不然差點撞上。
冷河下車正要罵人,就見夏槐從車上跑了下來。
“小槐,急的什麼?!”
“對不住,河哥。”他繞過冷河,跑到剛下車的閻震麟面前,把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交給了他。
“三爺,淵哥讓我來給您送信!緊急!非常急!”
閻震麟心想是涇城出了什麼大事,而且是不能發電報的事,所以拿了東西就進了書房。
冷河摟了夏槐進院:“你一個人開車來的?”
“嗯!”
“中間沒歇?”
“嗯!沒有,淵哥說急得很。”
“那去找耀叔,先吃了飯再去歇著。”
“好,爺要有什麼信要回,你叫我,我立即就回去。”
夏槐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然後熟門熟路地跑去找耀叔了。
閻震麟拉上窗簾,坐到桌子前開啟臺燈,然後拿刀劃開火漆,是一疊檔案,但是檔案一看就不是重點,重點是夾在檔案中的一疊照片。
放在檔案裡,為了怕別人從紙袋的形袋看出裡面裝的是照片。
照片的場景他不熟,全部都是一男一女。
或同桌吃飯,或廊下對弈,或院中散步,或女子在練劍,而男子在廊下看。
只是,男子坐在輪椅之上。
拍攝的人技術不錯,每一個角度都讓兩人看起來十分親密和曖昧。
只是臉看不清。
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閻震麟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的女子是上官長離。
“又穿單衣練劍。”
“好像我沒有和離兒拍過照片呢!怎麼把這事兒忘記了。”
“照片裡看起來更瘦了,又幹了什麼,給累瘦了。”
最後,他沉默了良久,才喃喃道:
“司徒令淵,在大昭城所以才不想讓奶奶和大嫂去”
坐在輪椅上,那就是受了傷,應該是為上官長離所救。
好好好,這還多個救命之恩。
他強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湧,接著往下看。
接下來的是上官長離與嚴慎川,這兩人的照片更加清晰,看起來也更親密。
感覺上,司徒令淵與上官長離是一個平等的姿態,嚴慎川與上官長離則更多是仰視。
但是,兩人顯然更親密,附耳交談的就有好幾張。
上官長離對嚴慎川的是知遇之恩。
往下,照片裡的男主角又換了。
這一回是林嘯。
兩人在一處院落的石板地上對戰,大冬天的,林嘯光著上半身,而上官長離只穿了單衣,兩人的表情非常興奮,像是遇到了惺惺相惜的對手。
還有一張是在營中,林嘯為上官長離披披風。
上官長離對林嘯那是既有救命之恩,還有知遇之恩。
頭刺刺痛。
冷河一直在門口等著,但是閻震麟卻良久都沒有出來。
他有些納悶,不是很緊急的事嗎?
難道很難辦?
正思忖著,閻震麟出了來。
冷河聞到屋裡有微微煙氣,剛才閻震麟燒過東西。
“爺,有訊息要小槐帶出去嗎?”